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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渭和商阳闻言,都很是期待朱寅的社章,不知道这位朱社长,会搞出什么样的规定。
但商阳还是很厚道的提醒道:
“稚虎,虽然你神童之名已经响彻南雍,可你毕竟只有十岁,很多人对你还是侧目孩视啊。咱这穆社,可能没有多少人加入,十人最多了。”
“南雍如今有十五六个会社,形形色色,林林总总,社长不是已有名士之姿的贡生,就是差点考中举人的副贡。”
“这些会社,多则百余人,少则也有二三十人。可是咱这穆社,可能是整个南雍人数最少的会社。到时,你可不要气馁。”
商阳担心会伤了朱寅的心气。
但他要说实话。
朱寅也心里有数,笑道:“昼明兄和我想的差不离。咱们穆社,应该就是南雍最小的会社了。但这只是暂时的。”
朱寅早就有结社之心。
这次刚好是个契机。
他这个穆社,可不会只在国子监小打小闹。他要把穆社,办成天下凝聚力最强、势力最强的会社!
从一开始,他的穆社就没有把王瑞芳的菊社当成真正对手。
当然,菊社乃是高官子弟组成的衙內党,也绝不能小。
这些王孙公子,若说成事或许不足,但若说败事,却是绰绰有余!
玄武湖畔,王家宅邸。
湖畔的东菊园之中,琵琶如语。
一个十四五岁的清丽少女,怀抱琵琶,素手反弹,玉落珠盘般唱著一闕《霸王卸甲》。
周围的菊朵团锦簇,芳香馥郁。
四五个少年閒坐碧池边,身穿锦绣袍服,薰香如醉,看上去个个不富即贵。
他们之中,年纪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,最小的正是年仅十三的王瑞芳。
王瑞芳拿著鱼饵,餵著水榭下的鱼,清稚而俊美的脸蛋,看上去有点阴鬱。
菊社成立了,和朱寅的乡试赌注也布置了,虽然不出所料的被父亲和祖父训斥了一顿,但事情也算做起来了,没有白挨骂。
等到朱寅那小东西明天来国子监,就由不得他逃避。
当然,朱寅只是个搭头。
“別唱了。”王瑞芳回过头来,不耐烦的扫了琵琶女一眼,“唱的什么《霸王卸甲》,小爷倒是想卸你的甲。”
他已经尝过女人的味道,並且食骨知髓,欲罢不能。
都已经偷偷去过勾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