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境!"
“嚇,武人就是武人,就是读书五车,工诗善文,那也还是粗鄙武夫!"
“不但刁滑耍赖,还敢威胁老夫!"
却说戚继光戴著一顶斗笠,施施然的进了城,找到了寧波会馆。
果然见到了沈一贯。
他不知道,沈一贯早在去年,就在海瑞的请求下,收朱寅为徒了。
朱寅没有告诉他,也不是恶意隱瞒,是想给他一个惊喜,逗逗他这个义父。
不当人子。
“唉呀!”沈一贯见到戚继光嚇了一跳,“元敬兄!什么风把你吹到南京了?”
戚继光笑道:“当然是北风!肩吾兄,多年不见,风采如昔啊。”
沈一贯笑道:“难怪今日这么冷,原是北风来的!快请!”
两人也算故友。当年戚继光在寧波抗倭,和沈一贯很是相投。
沈一贯对戚继光来访很是高兴,亲自煮茶温酒。
戚继光和沈一贯敘了会儿旧,就开门见山的说道:
“肩吾兄,今日此来一为探望,二是有事相求。还请肩吾兄,允俺不情之请。”
“不情之请?”沈一贯微微一愜,心道元敬不会是来借钱的吧?
听说他债台高筑,无力偿还,家业典卖殆尽,又被皇帝停了俸禄,必然五行缺金啊。
隨即笑道:“这个—元敬兄,如今是北风,可不是秋风啊。”
意思是:不要打秋风,借钱免谈。
戚继光笑骂道:“好你个沈滑头!敢情以为俺是来借钱使唤?俺再穷,也借不到你头上!好没意思!”
“你以为俺真没银子使?有人孝敬俺!”
沈一贯呵呵笑道:“莫提黄白物,俗气!小弟戏言耳。元敬兄有事,但请吩咐便是。”
既然元敬不是借钱,那就万事好商量了。
戚继光斟酌一下说道:
“俺有一义子,也算良才美玉,也有志於科举。只恨没有明师教授—"
谁知他刚说到这里,沈一贯就神色为难的说道:
“元敬兄,实不相瞒,我已经收弟子了。精力有限,唉,此事—"
他很是为难。因为他不想再收弟子了。
戚继光神色一凝,“肩吾兄,俺那义子,可是少有的良才美质。你那高徒,只怕—"
沈一贯有点不服气,“良才美质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