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商量了一会儿大事,就开始打马吊(打麻將)。
菊社大佬们,喜欢马吊。
王瑞芳笑道:“输了就记在菊社公帐上!贏了就是自己的,如此一来,咱们就能尽兴了,谁也不怕输!
自从菊社成立,王瑞芳等“首脑”的吃喝驃赌全部走公帐,真是不亦乐乎。
挥霍公款的感觉,真是太爽了。
徐宏基有心巴结,很知趣的说道:“我是东道,我要是输了,可不能拿公款,我拿体己!”
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书童,“去给我拿五百两纹银,我今日不怕输!”
溧水之阳。
朱家庄园,稻盛开,蜻蜓飞舞。
就在王瑞芳等人宴饮、赌钱之际,朱寅等宣社之人也没有閒著。
他们一个个脱了青矜长衫,换上了劳作的褐衣短打,挽著袖子和裤脚,在稻田中除草。
很多朱家佃农,看著下田劳作的读书相公们,神色都是十分新奇。
小老爷真是菩萨啊。
不但用年节赏赐的名义,大大减轻了他们的负担,而且没有贵人的架子,甚至亲自下田,帮他们干活。
五月初的水稻,禾叶青青,稻苗秀秀,看上去十分喜人。
今年是个好年景。
朱寅带著一顶斗笠,光著小脚丫,踩著软绵绵的淤泥,手持一柄除草的草耙子,小脸上泥水点点。
可是他却乾的很认真。每干一会儿,就会站直了腰杆。
干农活,是真累。
禾苗比他的要还高,稻叶子扫在皮肤上,十分瘙痒。
稻田中,还有蚂、牛、蝌蚪、泥鰍之类的小东西。
当然,也有青蛙“呱呱”叫著,一蹦多高。
商阳、顾起元等人没有怨言,都在认真干活。
社主朱寅年仅十一,都在下田除草。他们若是叫苦,岂不惭愧?
这也是宣社的宗旨之一。宣社成员,一定要实干务业,要亲农尚武。
每年,宣社成员都应该下田体会农夫之苦,稼之难,还要亲近武事,知將士之苦,戌边之难。
否则,就不要加入宣社。
这也是为何豪门子弟出身的士子,很排斥宣社的原因之一。
朱寅干了半个时辰,已经满身是汗。只觉骄阳如火。
忽然小腿痛痒难当,伸手一摸,却是一条吸饱了神童血的蚂。
朱寅捉起蚂,笑道:“水蛭先生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