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了。
於是,朱寅带著寧清尘,住进了一个独立的精美夏院。
雕栏画栋的精舍兰室之中,有两座三尺高的冰鉴,放满了冰块。屋中夜凉如水,暑气尽消。
朱寅在浴桶中洗了澡,换了薄如蝉翼的吸汗中衣,头髮披散著,躺在拔步床的秋竹凉蓆上。
寧清尘穿著小衣,扎著两个青螺般小小的角髻,趴在带著竹子清香的凉蓆上,翘著两只软乎乎的小脚丫,正用寧採薇製作的炭笔写字。
床很大。蚊帐之中还悬掛著一盏宫灯。
房中明暗交错,轻雾氮处,灯影朦朧,慢帐重重。
看上去既华丽典雅,又带著说不出来的神秘迷离。
窗前流萤如星,树中夏虫嘶鸣。虽然房中焚著名贵的安息香,可蚊帐外还是有蚊子嗡嗡烦扰。
没错,蚊子是古代贵族最怕的生物。皇帝也没辙。
屋外不远处人影绰绰,那是巡逻的士卒。
“邦邦—邦邦——”
守备府的打更宦官已经打二更了,幽幽道:“天乾物燥,小心火烛一一夜深了,可寧清尘还是在写写画画,不肯入睡。
她在研究一些药物的古代炮製之法,比如大蒜素、水杨酸、青霉素等药物的土法製造。
以及后世创新的中药试剂的炮製。
唉,可惜清尘树还没长大,眼下不能利用。
朱寅看到寧清尘辣么认真,不禁有点心疼。
“睡吧,明天再写,瘟疫也不是立刻爆发。”朱寅摸摸她的小脚丫子,“光线太暗,对视力不好,你眼晴还在发育。”
说完强行將她的纸笔收走。
“我不要!”寧清尘踢著脚丫子,“討厌鸭你!快还给我!”
“明天再写,活儿不是一天干完的。”朱寅將她翻过来,捉著按在枕头上,“觉觉!”
“好吧。”寧清尘打了个哈欠,乖乖的躺在傍边,“小老虎,你不要担心,
不出两个月,我会有更多的药物的。”
“我不担心。”朱寅说道,“能说的我已经说了,能做的我已经做了,接下来就看官府的应对了。我们一介平民,无官无职,也做不到更多了。”
“等你的药物方案出来,交给官府就行了。我们个人的力量,是微不足道的。”
寧清尘坐起来,亮晶晶的眼晴看著朱寅,“小老虎,你真的和我姐姐不一样,真的。”
“你对药方一点也不心疼,愿意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