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武库等仓库,也全部过了一遍。
然后,她又制定了简而易行的会计条例,亲自任命了一班管理帐目和支出的財务,进行独立的帐目核算。
她这一招,一下子就抓住了岱山岛的財政大权!
从今以后,各將领、旗长、厂长、库长,都失去了轻易支取钱粮的权力,必须经过財务的审计寧採薇哪怕远在南京,也能遥控岱山岛的財政。
十一月二十八,朱寅等人离开岱山岛,乘船回大陆。
腊月初三,时隔两个多月,朱寅等人终於回到了青桥里。
只是戚继光多少有点寂寞。沈一贯起復入京,徐渭在靖州当刺史,都是乾的有声有色。
自己呢?
他觉得自己还没老,还能带兵打仗,可朝廷却仿佛忘了自己。到如今別说起復,就是俸禄就没有恢復。
要不是这两年发了財,怕是都饿死了。
戚继光只在青桥里住了几天,就想北归了。
“稚虎,”戚继光也不和朱寅客气,直接对朱寅说道:“今年就不陪你们过年了,俺要回登州了。一两年没有回家,老夫也很是想念。”
“如今银子也不缺,还债绰绰有余,老夫还清了孔府等债主的银子,也能挺直腰杆。”
戚继光的神色有些感慨,自从遇到朱寅这个义子,自己好像从未这么轻鬆、爽快过。
虽然他此时想回登州,可一想到老妻王氏离自己而去,又不禁心中悲凉。
王氏固然决绝,可也是自己把她逼到那种境地。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,的確是伤透了她的心吶。
夫人,俺能还清债务了,也不会再纳妾了,不会再败家了,你还愿意回来么?
想到这里,戚继光多少有点伤感。
朱寅当然知道戚继光的心思。他也不点破,善解人意的说道:
“孩儿早就准备义父北归了。爹隨时可以动身。按说,爹也该回登州过年了。过年后孩儿去北京参加会试,考完后再去见爹。”
戚继光点头笑道:“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,凡事都想的周到。有你和採薇相互扶持,老夫很是放心。”
“老夫明天就走,不然就迟了。等过了年,老夫去北京寻你。无论考不考的中,咱爷俩都在京师碰头。”
当晚,朱寅就设酒宴为戚继光送行。
第二天,戚继光坐上朱寅早就准备好的马车,在几个奴僕的陪同下,离开青桥里北归山东。
朱寅和寧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