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
真就是千金小姐。
“別挠我痒。”寧採薇赶紧收回脚盘坐,重新拿起帐本,又对朱寅说道:
“我们家里养了好几百人,过年是热闹了。可要想过的体面,过年销最少要支出三千两。还不包括工厂员工和虎牙情报员的压岁钱,那是另算的。”
“有这么多?”朱寅对钱没有什么概念,“过个年而已,怎么会三千多两?”
寧採薇坐近一些,靠著他的肩膀,指著帐本道:
“你看,咱们如今有两百多个奴婢,两百多个护卫,差不多五百口人。平均压岁钱一两,不多吧?这就是五百两。”
“兰察、红袖等人那又格外不同,当然还要重赏。”
“年货还不是大头。大头是礼金。今年我们认识了很多南京权贵,那些官太太、贵妇人,我都要一一上门拜年的。这些礼金加起来,一千两都打不住。"
“加上本乡元宵灯会也该咱们来主办,又是几百两银子。没办法,谁叫咱们是新晋的本乡首富呢?乡民们都等著呢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朱寅懒得看帐本,“五百多人过大年,还要去各家送礼拜年,三千多两银子而已,!"
寧採薇笑道:“这只是家里的春节预算,还有其他开支,比如宣社的那群朋友,大多家境贫寒,你不送温暖么?当然要聚集起来,发一份年节馈赠。”
“还有佃户、药农那里,都要发一份补贴,减轻田租的负担。杂七杂八,林林总总,几千两银子就出去了。"
“初五你就要去北京,又不少钱—"
朱寅点头,觉得寧採薇考虑的很周到。
京师那是什么地方?去了北京,免不了平日酬宴饮雅集,赞见座主权贵,赏赐势要奴僕。
除非不想混了。
一个新科进士,在北京每年要几百两银子,才能勉强维持基本的体面。
自己要是成为新科进士,的钱当然还要乘以十,怎么也要几千两!
谁知寧採薇说道:“小老虎,你去北京带三千两黄金。考不上也就算了,只要考上,三千两黄金一年之內全部掉!不完,不许回来!”
“什么?”朱寅一愣,“三千两黄金?那可是三万两银子啊!你让我一年三万两的公关费?”
寧採薇却是神色淡然,眼睛都不眨的说道:
“三万两银子算什么?很多么?北京冠盖如云,朝臣如雨,满天神佛八方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