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当什么?今日你我龙虎际会,也是一段佳话,切莫推辞。”
毛文龙眼晴湿润了,语气有点哽咽,“稚虎兄-—仁义。小弟铭感五內,不知所言。”
朱寅蔼然一笑,“过了,过了。”
很快,奴僕们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。
朱寅拿起中书君,在即墨侯中蘸满了玄香太守,酣畅淋漓的落向褚先生,笔笔惊心的写道:
文龙冒雪访朱寅,
厚谊如雪三尺深。
山阴夜雪晋朝事,
飞鸿踏雪宋时情。
弥天飞雪无边落,
流风回雪马上行。
郢中白雪凝青眼,
含霜履雪似冰心。
这一首诗八句,每句第四字都是雪字,但八个雪字却又字字不同,千姿百態,意趣各异。
可惜毛文龙本人的书法很是稀鬆,其实也不爱书法。虽然他能看得出来朱寅的字很有火候,诗也很不错,可还是哭笑不得。
这就是送给我的礼物?
或许,稚虎你真的以为这幅字,能抵得上我的这匹马?
更重要的是,这匹马不是我的啊。是从我舅舅那里借来的。
罢罢罢罢!送我一幅字,总比没有强。
你好好科举做官吧,等到你將来做了大官,这幅字或许就值钱了?
朱寅写完之后,意態矜持的端详一会儿,笑道:“这幅字,这首新诗,就送给振南兄了。振南兄觉得如何?”
毛文龙深吸一口气,强顏笑道:“甚好,甚好!不愧是神童解元,才气纵横。稚虎兄深情厚谊,小弟——-何幸如之,咳咳。"
朱寅道:“振南兄喜欢就好。”
毛文龙乾巴巴的说道:“甚好,甚好——."
两人没有营养的说了一会儿,朱寅的字墨跡刚乾,忽然靳云娘进来稟道:“主公,小娘子有请,说有要事相商。"
朱寅面有难色的对毛文龙道:“真是不巧!本待要设宴留饭,以尽地主之谊。只是眼下.—"
毛文龙只能站起来,苦涩的笑道:“稚虎兄请便,小弟改天再来叨扰。“
朱寅拱拱手,“那就后会有期,改天再聚吧,招待不周,还请振南兄莫要怪我怠慢啊。”
毛文龙连道:“不敢,不敢。”
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拿起朱寅的那幅子,卷好了放在袖子里。
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