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海户贱民,就成为中官和官商的奴隶,供其驱使,犹如牛马皇帝整日躲在九重深宫,都懒得出紫禁城,哪里关心城外的皇家园林?
万历啊万历,你这个拜金帝,说起来爱財如命,可是你的家奴在你的眼皮子低下,就在这北京城外盗卖御苑財物,你还不是稀里糊涂的懵然不知?
你这个废材,就是守財奴也当不好,真真就是个棒槌。
祖宗江山在你的手上还能有个好儿?活该被挖坟掘墓。
朱寅想到这里,忽然想起南海子的两万多海户贱民。
呵呵,两万多世代被压迫的海户,总有一千精壮吧?而且就在这北京城外,
要是朱寅眼晴微眯,神色有点阴鬱,立刻为录事寮想出了一个新的任务。
“走!”朱寅收回思绪,“咱们走卢沟桥,过永定河,从右安门入城!”
“我带路!”商阳老夫聊发的跃马扬鞭,当先而行。
数十人走出十余里,路上车马越来越多,前后左右都是意气风发、口音各异的行人,很多都是各地赶考的举子,如江河匯海般赶往京城。
也有辞官离京的致仕者、失意人。
真可谓有人辞官归故里,有人星夜赶考场。
虽然进京赶考的举人都是鲜衣怒马,绝大多数也有隨从,可像朱寅这样带著数十人阵仗的人,却是不多。
毕竟大多数举人都不是出身富贵,就算考中举人突然宽裕了,也比不上朱寅这种有大金主的人。
眾人见到被眾星戴月般簇拥的清稚少年,无不目露好奇之色。
这清稚少年也就是十二三岁吧?可他一身士人的打扮,难道也是进京赶考的?
很快,就有南直举人认出了朱寅。
“江左朱郎!”
“大明神童!”
行人之中,带著两个小舅子当隨从的郝运来,立刻大笑道:“稚虎!你这么多马,怎么还落在我的后面?”
语气带著讥讽。
他始终记得朱寅两次拒绝他加入宣社,跌了他的脸面,心中对朱寅虽然佩服,却又耿耿於怀,心心念念的希望朱寅背运倒霉,好好出一口恶气。
朱稚虎啊朱稚虎,我命中有神秘贵人相助,这次一定会高中。至於你---就自求多福吧。
解元也未必一定能中进士!
若是我中了,你落榜了,我会去安慰你的。
朱寅也没想到快到北京了,遇到了郝运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