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指慈云寺,“慈云寺的確最適合考生住,朱寅很会挑地方。可是你们以为,我真是为了和他抢地方住?哪里我住不得?”
一个士子恍然道:“这么说,郑兄是听说朱寅定了慈云寺,故意来和他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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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也。”郑国望点头,“我阿兄可是锦衣卫的人,这点事还不知道么?朱寅包了整整一个客院,想瞒也难。”
“我就是想看看,他知道订好的客房被我抢了会怎么应对,最好恼羞成怒之下和我爭夺。可今日却是见识到了,他是个滑头,绝不可孩视之!"
“是不是神童不知道,但绝对是人小鬼大!”
直到离开了一箭之地,朱寅这才回头,眸子阴冷的看向慈云寺的方向。
自己被欺负了。被权势欺负了。
而且他肯定,郑国望不是仅仅为了慈云寺。
他们郑家,討厌自己。
此人一定是故意的。
“好一个仗势欺人的无礼狂徒!”韩尚忍不住低声骂道,“这种人也能考中举人,真是斯文败类,丟读书人的脸。”
商阳沉声道:“稚虎兄是对的。遇到这种人,暂时让他三尺又如何?退一步海阔天空。能屈能伸,方为大丈夫。"
“就说这什么郑国舅,京中勛贵都不敢得罪,我等也只能退避三舍,不可与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此人是衝著你的神童之名,他是恨你成为立太子的由头。”
朱寅嘆息一声,吐出一口浊气,“理是这个理,我也不是忍不下。可如今定好的慈云寺被这廝强行霸占,我等没了去处。其他寺观肯定住满,只能去客栈了。客栈喧闹,距离贡院考场又远,远不如慈云寺,当真可恨。”
韩尚道:“稚虎兄何不去令师沈侍郎的官邸?你是他晚辈,自然可住在那里,还可得他考前指点。”
朱寅摇头:“我可是带了几十个隨从啊,兴师动眾的如何去恩师府上?又不是几个人。”
为了路上安全,他带了很多人。可是到了京城又发现,人马多了住宿也是一大麻烦。
就是去住江寧会馆,这么多人也难以安顿下来。
最后,朱寅只能率人离开內城,从崇文门去外城。
北京城太大了。朱寅等人足足了半天的工夫,才在正东坊的帽儿胡同,找到一家合適的大客栈,几十人、几十匹马全部住了进去。
这家客栈叫云祥楼,是正东坊最有档次的大客栈。可即便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