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嫡,无所不用其极,当然是连自己也一起恨上了。
不过,虽然是躺枪,也未必全是坏事。
等到朱国禎离开,朱寅立刻叫来商阳、韩尚等宣社老人。
他们几人如今是自己的幕僚,当然要献言献策。
商阳一来到朱寅的房间,就主动说道:“稚虎兄是为了郑氏之事?我也刚好有话要说。”
“刚才的锦衣卫,应该是衝著我们来的吧?』
朱寅摸著黑虎缎子般的皮毛,点头道:“就是衝著我来的,想抓我的话柄拿我。请你们来商议,也確实为郑氏之事。”
商阳直接在灯前坐下,一张沧桑的脸庞在灯影下晦暗不明,缓缓说道:
“考前无他,只有忍耐二字。为了避嫌,避免郑氏找到攻许陷害的把柄,你不可去见令师沈侍郎。”
“郑氏如今把持了厂卫鹰犬,只要你去见沈侍郎,很难瞒得过郑氏。考前见了沈侍郎,很容易被郑氏拿来做文章。”
朱寅倒是没有想到这点,他还准备明天就去见沈师。
商阳继续说道:“只有忍,你才有下场考试的机会。能考试才能反守为攻。
否则郑氏隨便找个藉口查你,让你无法考试怎么办?难道再等三年?”
“考前一个忍字,考后只要一放榜,忍字就该变成一个闹字!”
“闹?”朱寅眉头一皱,神色一凝。
小黑顿时脑袋一抬,狗耳朵猛然竖起。
商阳点头,“不错,就是闹。只要考中进士,就故意找郑氏闹事,让满朝官员都知道,你这个大明神童和郑氏不对付!团结对郑氏不满的新科进士,成为反郑一党!”
朱寅闻言拿捏不准,他虽然是间谍出身,可毕竟没有政治斗爭的经验,尤其是没有古代政治斗爭的经验。
“昼明兄,郑氏势大,我就算考中,可我一个新科进士,幼苗一棵,这么早就出来和郑氏打擂台?稍有不慎,我这个出头鸟就粉身碎骨啊。
(
朱寅深知政治的险恶,他本来是抱著低调的宗旨,先苟几年才说。完全没有想过,一中进士就要郑氏对著干。
一介新科进土,和独宠后宫的郑贵妃公开对垒,他觉得这是作死。风险太大了,鱼再贵也不值啊。
“躲不过。”商阳语气清幽,“稚虎兄,自从你得到神童、祥瑞的彩头,你就已在漩涡之中,身不由己了。”
“否则,郑氏为何要和你过不去?你又没得罪他们。谁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