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操纵,不愿意光明正大的衝锋。
可是现在,朱寅被逼的衝锋,实在违背他的行事风格。
他低估了郑氏外戚对自己的关注和敌意。
他真的不想和郑氏外戚作对,他只想猥琐发育几年,低调苟几年,暗中搞风搞雨,慢慢编制羽毛。
这两年,他也都是这么干的。
可谁成想,如今必须要一反常態,眾目之下衝锋陷阵,为万历朝的国本之爭,旗帜鲜明的对抗郑氏外戚。
他真的很不习惯啊。
但他再不情愿,也也硬著头皮去干。面对皇帝撑腰的郑氏外戚,只有维护礼法的朝臣势力才能保住自己。
唯有坚定的站在维护礼法的朝臣一方,態度鲜明的支持皇长子,朝臣们才能保他。
骑墙观望、左右逢源、不站队,只会死的更快。
很多时候,不站队才是最愚蠢的。这种人自以为聪明,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现在是必须站队的时候了。
朱寅忽然脚步一停,咬牙冷笑道:
“我这次进京,本是抱著与人为善、与世无爭的念头,只想考中进士,入仕做官。谁成想偏有人和我过不去,我能怎么办?”
“兔子恼了能蹬死鹰。就算鱼儿在砧板上也要蹦一蹦。郑氏要我不痛快,我就让郑氏一辈子不痛快。”
“考不中便罢。这次只要中了,琼林宴上我要当眾向郑氏发难!就算一颗卒子,过了河也能將一军!”
“能过关,从此我就是一颗铜豌豆。不能过关,我大不了滚出北京,不当朝廷的官儿!也不受郑氏的气!『
“哈哈哈!”商阳笑了起来,“没错,发难的最好机会就是琼林宴!”
朱寅小脸阴冷,“郑氏飞扬跋扈,劣跡很多,有心人不难找到他们的罪名。”
“要么不干,要么就大干。”
商阳喝了一口茶水,再次侃侃说道:
“闹,还是考中之后的事情。万一落榜,你想当棋子也不可得,闹也没有机会。郑氏一定会授意爪牙,污衊去年应天乡试有舞弊嫌疑,藉此打击清流,甚至夺你解元功名。”
“当年唐寅的解元,不就以舞弊为由被革除了?这种鬼域伎俩,你也不得不防啊。”
商阳说的很有道理。歷来的南直隶解元,绝大多数会中,鲜有不中的。只是名次问题。
南直解元若是名落孙山,这解元的成色就值得审视了。
如果朱寅落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