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小人也只能做这些杂事粗活。小老虎兄弟有病,就不要和小人客气了,但安心歇著便是。”
接著又替朱寅热饭,十分殷勤。
如此一来,朱寅就成为偌大考场第一个喝上热水,第一个吃上热饭的人。
很多举人拉不下架子,对监考的號军视若无睹,也就只能自己动手生火,或者乾脆提前过寒食节。
號军是监考,可没有替考生打杂的义务。
朱寅吃完了晚饭,连蜡烛都不点,就放下考板拼起来休息。因为能带进来的东西有限,他只有一条毛毯。
只是这条毛毯是昂贵的兰州羊绒,极其保暖,抵得上一床被。
凌晨之后才正式开考,还早的很,且好生睡一觉。
病人总该有病人的样子嘛。
他脸上的蜡黄其实是病容妆。对於擅长偽装的特工来说,化妆也是基本技能。哪怕没有后世的材料,他要画个病容妆也很简单。
加上神情和举止的病態,任谁都能看出他病的不轻。医生谁敢说他没有病?
就是后世有人装病,即便所有化验正常,医生也不敢说没病啊。何况古代中医?
距离朱寅足有几条考棚的某个號房,郑国望正喝著热汤。
他仅仅向监视自己的號军透露自己的身份,那號军就诚惶诚恐的伺候著,帮著打水烧火。
倒不是为了巴结,纯粹是不敢得罪这位国舅爷。
对於会试,郑国望其实还是有信心的。他这个举人虽然得来有点水分,但这半年勤学苦读,也不是没有长进。
会试极严,几无空子可钻,再想通关节很难,风险也很大。这次只能靠硬本事。
能考中当然再好不过,考不中的话,光凭举人的身份,宫里的姐姐也能帮自已谋到一个肥缺,起步不会比进士差。
从小,有名医说他虽然有男子的特徽,可那里又和其他男子有点不一样,说他可能是女子。
他不信!
自己明明也有,怎么可能是女子?那狗屁名医胡说八道,真是该死,所以真死了。
可是越长大他越害怕,他感到自己有点不对。他居然不能人道!
但这是个秘密,没人知道他不能人道。
有时做梦,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女子,一声冷汗的惊醒。
他既读书又学武,发誓一定要做官,要掌握权势,做男子大丈夫该做的大事。他是个真正的男儿!
他忽然想到朱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