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不准备好,大军就不能动。
起码要在大同等候大半个月才能出兵。
至於寧夏那边,只能让固原、延绥镇派出的偏师和叛军对峙了。
朱寅算著,再过大半个月,秦良玉的白杆军和熊廷弼的兵马也该到了。
还有两支老熟人的兵马近在尺,明天就该到了吧。
其中还有一位是女子呢,呵呵。
果然第二天下午,郝运来和郑国望就作为监军,带著一个参將两个游击,率领郑洛的督標两营,从阳和城来到大同匯集。
虽然只有四千人,但骑兵就有一千多,都是精锐。
郑洛对他们很大方。
这个情报,朱寅早就知道了。
“下官见过抚台军使!”郝运来首先稟报,“下官奉经略相公钧旨,监標下营兵,受军使节制!”
郝运来虽然和朱寅很熟悉,却故意很生分,因为郑国望在场。
郑国望蛾眉一扬,大喇喇的拱手道:“我也一样,奉了经略相公之名,
愿受节制。”
说完取出关防、验符。神色十分清高冷傲。
这几年,她越发清高了,和谁都不敢亲近,唯恐被看出破绽。
朱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,目光含义各有不同,
他老实不客气的说道:“两位道长既然受本官节制,那本官也就公事公办了。”
“你们率领经略標营,暂时驻在得胜堡。”
“驻在得胜堡?”郑国望天鹅般的脖子一梗,“朱抚军,得胜堡外就是蒙古人,那本是互市的榨场,你让我等去那里驻军?”
朱寅微微一笑,“郑—-道长怕了?”
郑国望秋水般的眸冷如寒潭,“谁怕了?去又如何?你是监军之首,你说了算就是了。哼。”
郝运来也不爭论,直接说道:“那就请军使写下手令吧。”
他对朱寅也很不满。
你怎么回事?把我们打发到得胜堡,和蒙古人面对面?
稚虎,我可是你老乡啊。你就是这么对我的?
郑国望拿到朱寅的手令,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去。
她从来没把朱寅放在眼里。
郝运来拱拱手,也神色复杂的退下。
朱寅看著两人的背影,微微一笑。
接下来一段日子,三千戚家军、三千蓟州车兵,五千山西兵等兵马陆续到来,粮秣也筹办的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