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郝道长。”
郑国望更是觉得有点反常,挥手道:“好。你且去吧,本官稍后就到。”
等到康熙离开,郑国望又检查了一下胸腹间缠绕的布带,发呆想了一会儿。
出塞以来,朱寅的才能和手段,她早就见识到了。
可是朱寅的霸道,她也领教过了。
自己又是他的政敌,之前还有仇怨。他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商议?搞什么阴谋诡计?此人虽然只是个少年,但老辣奸诈,可不要被他耍了。
郑国望预想了几种可能,一一有了应对之策,这才去见朱寅。
她依旧甲不离身,剑不离腰,没有换官服。因为她担心突然有其他蒙古军杀过来。
宽敞的高车之中,朱寅已经在等著她了。
朱寅早就卸甲,只穿著一件天青色的松道袍,腰间十分隨意的扎著一根锦带,仪態閒適,瀟洒从容。
他坐在马扎上,左手扶看一只小机子。面前放看一张茶几,上面的茶炉燃烧著炭火,茶跳中的水已经开了。
但见他正手持茶匙,从一罐碧涧明月中留出几匙茶叶,动作优雅的放入茶鉍中,这一套行云流水,不见烟尘。
直到此时,少年才悠然抬头,如见知交故友般的讽然一笑,漫不经心的说道:
“快好了,你来的正是时候。怎么不坐?”
郑国望见状,不佩服都难。今日刚大胜韃,诸將无不兴奋,可是朱稚虎如此年轻,却风轻云淡,若无其事,只如等閒一般。
都说朱稚虎有魏晋谢安之风,吟诵擅为洛下书生咏,临机屡行泰然自若事,倒是全无过誉。
仅凭这种道心和定性,连中三元也没人不服而且此人风姿清逸,气度出尘,卖相极好,加上身份贵重,是个很討女人喜欢的少年。女子在此人面前,多半会有点把持不住。
幸好自己不是女子,而是男儿!
郑国望老实不客气的在朱寅面前坐下,皮里阳秋的说道:
“这塞外军中,喝茶大不易,更別说碧涧明月这种名茶了。稚虎兄果然就是不一样。”
她的意思当然是讽刺朱寅作风奢侈,在草原行军打仗都带著茶具和好茶朱寅微微一笑,只当听不出她的讥讽,说道:“三年前,我弹劾月盈兄和令兄,也只是自保而已。如今时过境迁,当年之事便一笔勾销。”
“其实,我一直佩服月盈兄两点。只是你我虽是同年,却政见不合,没有来往。”
一边说一边亲手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