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身先士卒的亲自率兵出塞追剿,绝不能躲在后方。否则很快会被皇帝裤夺兵权,治罪下狱。
“李將军勿虑。”朱寅风轻云淡的说道,“本官虽是文臣,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。”
此时的朱寅虽然表面淡定,其实已经后悔主持寧夏平叛了。
这几日他不止一次想要弃军潜逃,带著寧氏姐妹逃出大明,去海岛上称王自大。
可是思来想去,终究无法说服自己,只能硬著头皮打下去。
歷史因为他而改变,他必须要付歷史责任。
根据现有的情报,西海为了图谋西北,已经决定出兵了。瓦刺和硕特部也应该出兵了。之前逃出寧夏的两万鄂尔多斯部蒙古骑兵,已经投靠了西海蒙古的火落赤和土蛮。
敌军,很多。
朱寅当即下令,趁著夕阳的余暉,大军急行军四十里,明晚在汉朝遗留的鸡鹿寨扎营。
没有人比朱寅更了解地图了。在鸡鹿寨扎营,而且將鸡鹿作为一个临时基地,也是计划之中。后续的四千骑兵、九千步兵,出贺兰山后也都会到鸡鹿寨扎营。
就是从瓦刺、河套、青城、北京等地传来的情报,也会先送到鸡鹿寨,
再由鸡鹿寨送到朱寅手中。
朱寅一声令下,五千多明军一起出发,沿著乾涸的黄河支流,往西北而去。
慢慢沙尘之中,明军迎著夕阳滚滚向前,在茫茫瀚海之中,犹如一条渺小而疲惫的鱼。
战马的嘶鸣,显得悠远而縹緲。雪亮的刀枪很快蒙上沙尘,失去了寒芒骑兵也就罢了。步兵一脚下去,就是满鞋沙子。白杆兵乾脆脱了特有的桐油钉鞋,光著脚行走,速度反而更快秦良玉下了战马,脱下战靴,光著脚和土家子弟兵一起行军。
“阿姐真幣幗表率!”朱寅夸讚道,也没有劝秦良玉骑马。他知道白杆兵之所以战力强悍,首领的作风和表率也很重要。秦良玉治军不但军纪严明,也能和士卒同甘共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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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八威了。眾人不能脱甲,又捨得不得多喝水壶里的水,一个个热的满头大汗。
尤其是秦良玉、丁红缨这两个女子,更是因为汗味而浑身不自在。
朱寅骑著白马奔驰,衣服里面都汗湿了,华丽的盔甲上黯然无光,看上去灰头土脸,可那矫健的身姿,却令人想起了汉朝的冠军侯。
朱寅忽然回头喊道:八“慕容狗蛋,放鹰侦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