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多具尸体,被赶出城寨。
再一次进攻受挫的瓦刺大军,终於暂时退却。
秦良玉筋疲力尽的靠著城墙,看著如血的夕阳,一张鹅蛋脸都瘦尖了,银色的盔甲上已经一片血污,看不出之前的顏色。
手中的白桿枪,也变成了暗红色。
李如松站在矮矮的城头,鬍子拉碴,满面烟尘,看上去十分疲倦。
这几天,他和秦良玉步骑配合,打的很好。硬是和数倍於已的瓦刺骑兵,苦战四天。
“秦將军,我军最多守到明天下午,”李如松嘆一声道,“若是明天下午救兵还不到,我等就只能战死沙场了。”
秦良玉摘下头盔,披头散髮的说道:“妾身不怕战死沙场,只可惜跟隨妾身出征的三千子弟兵,难以回归故土了。”
她撩撩耳边的秀髮,正要继续说话,忽然目光一凝。
夕阳之下,一桿明军大旗,慢慢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,那是明军的赤旗!
与此同时,发现明军的瓦刺骑兵,也被惊动了。
“援军!是援军!”秦良玉神色喜悦的指著东方,“李將军!那一定是抚军相公的援军!”
李如松忍不住大笑道:“抚军相公援军一到,我军无忧矣!”
城寨中的明军得知援军已到,顿时欢声雷动,无不神色振奋!
北京城,文渊阁,內阁朝房。
此时已经是酉时四刻,可几位阁老都没有离开。
半个月前,王师在乌梁素海大胜,满朝振奋。几年来朝中越发响亮的復套派言论更是高涨起来。要求恢復河套、建城驻军的奏疏,雪片般的递到通政司衙门。
而弃套派的官员也都纷纷上疏,力陈復套劳民伤財、得不偿失。弃套派官员向来势大,以前一直是主流,也就是最近三年声量才有所削弱。
內阁之中,首辅王锡爵和次辅赵志皋,都是传统的弃套派,主张放弃河套,
理由是河套必不可守,守则必败。
沈一贯早就收到朱寅的信,变成復套派。张位本来就倾向復套派。
復套派多是年轻位低的官员。而大、小九卿却多是保守的弃套派。所以在朝中,弃套派势力仍然占据上风,只是復套派的声势也越来越大。
至於司礼监,由义站在朱寅这边,当然是復套派,有了司礼监站队復套派两派主张顿时势均力敌。
一时间,就是皇帝都难以决定,是復套还是弃套。
很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