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精锐家丁,家丁將领就是其子戚祚国。
“义父。”朱寅眼见周围没有外人,也改了称呼,“为何要让祚国大哥亲率敢死队?
万一祚国大哥回不来,义父怎么和家中交代?义母怕是又要嶇气回娘家了。”
“稚虎兄弟。”戚祚国回头看著朱寅,酷似戚继光的面庞神色坚定,“是俺自己的意思。俺是戚家子弟,该当为朝廷拼一次命,此事之后无论生死,俺就不再欠朝廷的了。”
朱寅苦笑道:“祚国大哥本就不欠朝廷,倒是朝廷欠著戚家。”
戚继光胃然道:“稚虎,老夫心中有数,你不要再说了。祚国说得对,这是戚家男儿的责任。祚国,你为朝廷拼过这回命,就不再欠朝廷的了。”
他將手中的祖传雁翎刀递给戚祚国,语气苍凉的说道:
“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兵。儿啊,虽说战死沙场、马革裹尸是武人荣耀,可老夫老矣,所惧者白髮人送黑髮人。你,儘量活著回来。”
戚祚国接过雁翎刀,叩首道:“儿恭领父命,儘量-活著回来。”
说完霍然站起,高大魁伟的威武身躯犹如山岳耸立。
戚继光拍拍儿子的肩膀,说道:“列队吧。
“诺!”戚祚国领命,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不一会儿,一股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传来,八百多个敢死士排著队伍来到高车之下。
顿时,一种强悍无畏的铁血气势就难以掩饰的散放开来,领头的赫然是戚祚国、兰察、毛文龙、曹文詔等人。
与此同时,四百头口中衔枚的骡子也被赶了过来。骡子身上驮著敢死队的盔甲、三眼手、兵器。
还有几十门便於携带的虎蹲炮,
八百多人一起下拜,“拜见相公!拜见大帅!”
“诸位將士请起!”戚继光说道,指著戚祚国道:
“敢死军的將主,就是本帅之子戚报国!本帅应该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,奈何本帅乃大军主將,身负大局不能轻蹈险境,就派吾子代吾率兵出击,不成功便成仁!”
八百多人闻言更是战意如铁,视死如归,异口同声的低声嘶吼道:“大帅放心!不成功便成仁!不成功便成仁!”
隨即,中军亲兵们捧出军中堪称珍贵的酒水,一一斟满。
朱寅端著一杯酒走下高车,走到眾人之前,目光从眾人脸上一一扫过,语气沉鬱的缓缓说道:
“你们都是国家壮士,人中豪杰,本官以你们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