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反悔?就算不为家人性命和金银,在下也会为朝廷效力,誓死杀贼!”
直到此时,他还以为对方是朝廷的锦衣卫。至於什么虎牙、录事寮,他听都没听过。
刘打量一下“隨从”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:“只是,在下虽然是瑞安堡的监军,也和眾將见了面,却没有自己的兵马"
年轻隨从笑道:“早就为你准备好了。把总赵纪,也是朝廷的人,他有五百兵马。”
“把总,五百人?”刘眉头一皱,“这—够吗?瑞安堡可是內外瓮城啊。”
对方笑容阴冷:“本来当然不够。不过加上你这个监军使,那就足够了。”
“你是监军,布防调兵之权,你也有的。你只要以监军之权下手令换防,再让赵把总守著靖安楼,那就大事可济。”
刘点头道:“可是,王涂会不会起疑心?”
“隨从”摇头,“你本就是监军,还是哮拜的心腹老人,王涂只是个投靠哮拜不久的降將,他有什么资格对你起疑心?相反,你反而有资格怀疑他。”
刘一想,的確是这个道理,不禁为对方的心机感到凛然。
锦衣卫密探,真是可怕啊。
於是,刘翻隨即以监军的名义巡查关防,装模作样的仔细查看,一副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架势。
隨即,刘象徵性的和王涂商量了一下,就下令换防。诸將的防区都重新调整,理由是防止有人通敌。
王涂顿时心中不快。
太师和皇上,难道在怀疑自己?
虽然心中不快,可王涂却没有丝毫怀疑。他很清楚,此时如反对刘,反而做实刘对自己的怀疑。
那么,太师和皇上就会怀疑自己。
眼见刘翻的布置也没有问题,王涂也就装作赞成的“欣然同意”。
“邦邦邦一”军中更夫的打更声传来,“三更已到,小心火烛—"
王涂回到大帐,没有一点困意,而是再次打开太子的信看了一遍。
没想到,太子年仅十五,就有这番远见和魄力。如果北京那个万历皇帝有太子这个本事,大明或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吧。
他很清楚,倘若这一仗打贏了,朝廷只要占据河西一年,就能在西北站稳脚跟,成功割据。
怎么也是一个西夏的局面。还有可能夺取天下。
可要是这一仗输了王涂沉吟著在灯台下来回步,映在帷幕上的影子看上去有些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