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皇位,实在是以庶代嫡,纯属非分之举。只是成祖这一支坐稳了皇位,子子孙孙传下来,
硬生生坐成了正统啊。”
戚继光也感到可悲。成祖是太祖的叛逆,结果叛逆者成了大明皇帝,延续至今。
这和李世民玄武门政变还有不同。
李建成当时只是太子,並未登基为帝。玄武门政变的根本,还是兄弟阅墙,爭夺储位。
而李世民也是嫡子,自然有爭夺储位的资格。玄武门之变也只是宫变,一日之內即尘埃落定,波及很小。
可靖难之役就不同了。
当时建文帝已经是天子,还是太祖亲自培养的继承人,名正言顺的大明皇帝。可是成祖硬生生的举兵造反,打了四年大仗,死伤无数。
这哪里是爭夺储位?这就是反贼啊。这么一比较,成祖比起李世民又要差得远了。
“什么成祖。”朱寅乾脆直说,一点面子也不给朱棣,“他就是反贼,只是贏了而已工“你想夺回祖宗帝位?”戚继光神色凝重无比,“稚虎,此举事关重大,一著不慎就是粉身碎骨、万劫不復。到时,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?老夫六十有五,早就不畏生死,
今所虑者,正是你啊。”
朱寅离席下拜,正色说道:“爹乃擎天架海之才,目光如炬,高瞻远瞩。以爹所见,
如今这大明,还有多少年国祚?”
戚继光沉默良久,目光幽邃。
“稚虎,你是第二个这么问俺的人。第一个是徐文长。”戚继光语气苍茫,“老夫当年没有回答徐文长,今日却愿回答你。”
“自古无不亡之社稷,其兴也勃,其亡也忽焉。兴衰皆有运数,所谓数百年必有兴替鼎革之变也。国朝自太祖肇基,已歷两百余年,犹如英雄迟暮。”
“老夫观此天下,表面上虽是歌舞昇平,海內安乐,实则主昏臣暗,文贪武懦,世风日下,人慾横流,已如百病缠身之老人,沉难起,积重难返了。”
“所谓盛世隱忧不外如此。观此世道,怕是数十年之內,必有惊天巨变矣。若真如此,数十年后难保还有大明啊。到时,遗民心生黍离之嘆,免不了要追思故国有明了。”
戚继光是个很有战略眼光的人,朱寅听到他的分析毫不奇怪。
“好!”朱寅目光坚定的看著戚继光,“爹既然知道,何不让孩儿试一试?若孩儿真能叻天之幸,夺回嫡脉的帝位,是不是能为光武第二,让大明凤凰涅,浴火重生呢?那就能为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