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权力却比礼部重。相比刑部、工部,地位和权力都要大。
兵部右侍郎是兵部三把手,辅佐尚书、协同左侍郎管理兵部,也是兵部堂官。
兵部大政,凡战略谋划、武將任免、军器採办、军粮秣、战马调配、驛站交通等大事,右侍郎都能过问。
这个官职不但能对接下来的壬辰之战施加影响,而且还能加副都御使衔再次统兵出征,以总督、经略、经理的名义主持朝鲜战事。
这其实就是朱寅最理想的官位了。能拿到这个位置,除了沈一贯的努力,也和他在朝中的布置运作有关。
师生二人竟公然在文渊阁中討论功名利禄和官爵得失,话题十分功利庸俗,哪里有公忠体国、淡名薄利的忠臣格调?
以沈一贯內阁宰辅的身份,又在文渊阁这种崇高清贵之所,其实不应该討论这些。即便没有第三人听见,也有失格局了。
然而,师生二人並未有违和之感。
沈一贯对朱寅的態度很满意,他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,摘下水晶键,揉揉眼睛道:
“稚虎啊,你才十五岁,入仕也才四年,接下来就是太子太保、兵部侍郎。国朝两百多年,升官比你快的文臣,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这也未必是好事。”
“你太年轻了,以后又怎么升?仕途漫漫,哪能一直顺达?毋须在意一时一地之沉浮,所谓养望,其实就是沉得住气,耐得住寂寞。若不能苦其心志,终究难成大器啊。”
“就算將来仕途坎坷,屡受挫折,你也要百折不挠,不夺其志,道心不坠,坚如磐石。不可因一时不遇,一时冤屈,就心灰意冷,自暴自弃。”
“稚虎,世人说你有魏普风度。那么老夫希望,在这宦海之中,你真能有魏普高士的旷达。”
他这是预见了得意门生將来一定会被贬謫,这才提前教导朱寅,让朱寅有所准备。
沈一贯知道,皇上以后一定会找藉口贬斥稚虎。
无他,就是稚虎太年轻了。臣子年轻而高位,以当今陛下的心性气量,岂能无动於衷?
打压是必然之事,迟早而已。
朱寅道:“谢先生提点,孩儿铭记大教。先生放心便是,孩儿年仅十五就是太子太保,少年早达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这官只管散漫做去,就算將来不能入阁,也能位列九卿。”
沈一贯抚须笑道:“十五岁的太子太保,自古至今也就你一个。”
太子太保虽然只是个荣誉虚衔,却是从一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