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一笑,他没有立刻上轿,而是向著郝运来走去。
郝运来听到脚步声,转头一看,不禁一呆。
朱寅施施然走到郝运来身前,自顾自的坐下来,將綾缎浩命轻轻放在汉白玉石桌上,
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郝运来。
“稚虎,少司马。”郝运来神色苦涩,乾巴巴地说道,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“看你笑话?”朱寅的笑容比秋风还散漫几分,“真不至於。实际上你是得意还是失意,成功还是失败,我根本就不在意。何来看你笑话?”
“哈哈。”郝运来自失的一笑,扫了一眼朱寅的升迁浩命,“我明白了,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,从来不把我当成一个对手,所以才不在乎?”
“稚虎,你知道我最討厌你哪一点吧?”
“哦?”朱寅长眉一扬,好整以暇將象牙玉笏在腰间,“愿闻其详。”
郝运来道:“我最討厌的,就是你的傲慢。你看不起我,一直看不起我,是也不是?
从我加入宣社被你拒绝,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。”
“你一开始就有钱有势有靠山,我什么也没有。所以你瞧我不起,一直在高高在上的俯视我。”
“稚虎,你很可爱,也很可恨吶。”
“我承认,弹劾你是我不对,可我没得选!如今你升官发財,名利双收,我呢?”
“在別人面前,我觉得自己功成名就,志得意满。可是一到你面前,我又觉得自己失意落魄、一无是处啊。”
“稚虎,你说,你是不是很討厌?”
“我娘子让我不要和你作对,要和你诚心交好,可是我一想到你看我不起的样子,我就想和你作对,就想看到你倒霉。我承认,我是嫉妒你,记恨你。”
“你说完了?”朱寅毫无火气的微微一笑,“你可別想不开,恨我不要紧,不要让你娘子失望。”
郝运来看到自己说了一大堆,朱寅居然一点也不生气,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。
稚虎竟然一点也不生气!
“算了。”郝运来苦笑著摇头,“反正你也不把我当回事,我就是咒骂你一顿,估计你也只当是犬吠吧?稚虎,你可能是天下最傲慢的人。你的傲慢不是盛气凌人,而是说不清道不明,就好像—-就好像你真的本是神仙,不属於此方人间。”
朱寅目光一闪,笑道:“化吉兄这么说,我倒是有点对你刮目相看了。”
他拍拍郝运来的肩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