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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免礼免礼,诸位请起!”朱寅赶紧说道,“诸位因为晚生邀请,承蒙不弃,这才不远千里驾临寒舍,晚生却因为奉旨出征西北,不得相见。惭愧!惭愧!”
“三日前,晚生才回到京师,却又进宫廷议、敘职,这才姍姍来迟。”
朱寅一出现,眾人的怨念顿时消散一空。
寧清尘也趁机小大人般的行礼,清声稚气的说道:
“清尘给诸位先生赔礼道歉了。並非为了强留禁足,实在是不忍诸位离开,想等到家主回来相见。”
眾人也对寧清尘行礼,不敢因其年幼就孩视她。毕竟寧清尘对他们有指点启发之恩,
如同半师。
李时珍心道正主总算来了,抚须笑道:
“今日总算见到稚虎先生了。稚虎先生身为国家大臣,自当以公务为重,我等山野之人,无需掛怀。只是我等在府上叻扰半年,嚼用无算,实在是受之有愧,还请稚虎先生放行啊。”
“实不相瞒,老朽之所以归心似箭,就是为了修改《本草纲目》和歷年医案。老朽去日无多,时不我待,再不回蘄州,怕是要抱憾了。”
万全、徐春甫等人也是这个意思。
“不错不错,我等已经在府上逗留半年,实在是多有打扰。今日就斗胆告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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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寅眼见眾人归心似箭,却也不急。他请眾人坐下,亲自给四位老名医倒茶,开门见山的说道:
“晚生早就仰慕诸位医道国手的贤名,心中敬佩无比,这才请诸位来京做客,安敢有怠慢之举?清尘不知轻重,晚生代她赔礼了。”
李时珍呵呵笑道:“稚虎先生言重了。寧小神医並未怠慢我等,反是盛情招待,只是我等无福一直享受啊。”
朱寅道:“关於医道之言,清尘有和诸公互通有无,她可是获益良多。可是她的一些看法拋砖引玉,想必对诸公也有一些启发。”
“晚生这位妻妹,可是生而能言,三岁就知医理,五岁遍识百草,犹如神赐。或许真是药神转世也未可知。”
“她打算先建立一家医道学院,就设在北京,每年招募有志於悬壶济世的少年才俊五百人,分为若干科,在学堂学习医道。而诸位先生,就是这医道学院的教授。”
“如此一来,诸位就能以这医道学院为道场,传道授业,融匯各家所长,推广新的医理,破除门户之私见,集我华夏医道之大成啊。天下百姓也能少受疾病折磨,免遭很多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