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蒙尘。”
“哈哈!”朱寅忍不住大笑,顺手將秋菊插在冯梦龙的髮髻上,“冯兄真会作妙语,以美人自况,见不得自己明珠蒙尘。”
这个冯梦龙,很是傲娇啊。
就像是少年版的徐渭。不过,他倒也有傲娇的资本。只可惜,科举並非有真才实学就能取得功名。
冯梦龙也不脸红,他也伸手摺了一支桂,插在朱寅头上算是回礼,笑道:
“稚虎兄天性纯良,雅量高致,小弟也就不矫情了。小弟的確很想入仕做官做事,时不我待啊朱寅称呼他的表字,安慰道:“犹龙兄有班马之才,当为天下修奇书,湟论入仕?总有上岸的一天。”
冯梦龙问道:“上岸?”
朱寅点头,“哦,就是考中入仕的意思。爱,我辈人生尽头,只有科举么?”
冯梦龙的笑容变得有点苦涩,“可是去年有相面之人说,我终身难以考中啊。难道,小弟真的没有机会造福百姓么?”
朱寅知道,冯梦龙是个很有政治才能的人,歷史上他后来当一个小小的知县,能做的风生水起、游刃有余,很有手腕。
可惜,他这种性格的人,很难考中。
朱寅忽然脚步一停,“犹龙兄可知朝鲜战报?朝鲜国王已经逃入辽东了。”他竟换了话题,谈到辽东烽火。
“焉能不知!”冯梦龙嘆道:“小弟昨夜还为此填了支散曲,『倭刀映血月,儒冠委泥尘”,
可恨不能投笔从戎..:”
话音未落,朱寅已击掌大笑:“好!好个“儒冠委泥尘”!”
他广袖一挥,“可莫要小看泥尘啊。今日飘落的每片叶子,都会化作春泥,可若有人拾去题诗,便是一叶丹心。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。这满山红叶,就是大明的顏色啊。”
“天下之大,犹龙兄既然有弃笔投戎之心,为何不去试一试?男儿何用笔刀为!等到建功立业,再回科场也不迟啊。犹龙兄以为然否?”
说完目光烁烁的看著冯梦龙。
冯梦龙何等聪明?立刻就懂了。
朱寅有心招揽自己入幕!而且朱寅接下来可能会离京。
接,还是不接?
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可是一旦选择了这条路,起码几年之內,就无法再科举了。
冯梦龙仅仅犹豫了两个呼吸的工夫,就如释重负般的一笑,讽然说道:
『稚虎兄不以小弟鄙薄,承蒙错爱,小弟铭感五內。只是,稚虎兄不怕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