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朱寅没有父祖、叔伯,也没有族长族老,家中他最大。当然也就省去了“子礼”。
开两支,各表一朵。
这边朱寅在祠堂浩祖,那边秦良玉也在为新妇寧採薇梳妆打扮、戴头面首饰,这叫“上头礼”。
接著,她一边用绞线给寧採薇开脸,一边按照礼俗叮嘱道:
“—-办了这于归之喜(出嫁),妹妹就正式成为朱家妇了,要孝敬尊长祖称,贤良淑德,相夫教子,宜室宜家—"
寧採薇也走著程序,一一应承。
虽然只是个形式,可她要想明媒正娶的风光大嫁,那就万万省不得。
她本就是暴发户,要是不在礼仪上找补,只会更让人非议自己。
“妹妹真是绝世姿容,我见犹怜啊。”秦良玉看著寧採薇完美无瑕的容顏笑道。
她手中拿著一盒极品的珍珠粉,神色却有点犯难。
“妹妹,你这天生丽质的底子,珍珠粉都不用涂抹,竟是丝毫用不著。用了,反像是污了你的顏色。”
她放下珍珠粉,又从百宝妆中取出一盒胭脂,可是又只能放下。
寧採薇的嘴唇鲜红粉润,不点而朱,胭脂同样用不著。
秦良玉对自己的相貌也很自信了。可是看到寧採薇,她才相信真有倾城之色。
秦良玉只能给寧採薇画了个当今新娘最常用的飞霞妆,又在她额头画了一朵荷鈿。
末了说道:“你和稚虎当真就是天造地设、珠联璧合,没有比你们更般配的了。今日这桩婚事,整个京城都知道了,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啊。”
寧採薇看著面前铜镜中容光敛灩的自己,展顏一笑道:
“怕是有很多小娘子,都在咬牙切齿呢,或许嘲笑我一双大脚,也能嫁入朱家。”
秦良玉格格笑道:“那倒也是。稚虎这一成亲,也绝了很多闺中女儿的念想,自然有人恨你。
但更多人却是在祝福你们,想著成人之美。”
“至於大脚-呵,她们那些娇滴滴的金莲贵女,哪里知道我们天足的好处?夏虫不可以语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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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女正说话间,忽然侍女进来稟报导:“冰人郝先生到了,替男方来催妆,请新娘子出阁。”
秦良玉点头道:“请郝先生在厅喝茶,告诉郝先生,迎亲队伍一到就准时出阁。”
这也是礼仪了。新娘出阁、新郎迎亲之前,媒人要先到场,一为催促新娘出阁,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