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成为密档,被尘封数十年。”
“稚虎,老夫告诉你这些,是要提醒你,将来若是又有宗室作乱,很可能和那海外反贼吴氏有关,你可要多个心眼。若有可能,还需要上奏朝廷,有备无患。”
“国内的建庶人和吴庶人两家,也应该加强监视,最好封个爵位,然后像其他宗室一样养起来。”
“南洋吴氏之事涉嫌国朝机密,不宜打草惊蛇。”
朱寅心中暗笑,口中道:“姑父放心,孩儿记住了。”
宁清尘低下头,只露出一对角髻。
“第三件事。”田义伸出第三个指头,“是舟山海盗!听说他们连吕宋都占了,聚众上万,纵横大海。”
“老夫曾经听从你的建议,和他们合作,以盗制夷,教训了一番西洋的红毛鬼。可是那些海盗,其志不小!”
“他们盘踞岱山、吕宋已经数年,却从未侵略沿海,反而在大海上征收海税。这还是海盗的做派吗?以老夫看,怕迟早会是朝廷大患,宜早除之!”
“更可虑者,若是南洋吴氏和舟山海盗勾结……甚至他们本来就是一伙,那将来必是心腹大患!”
田义说到这里,目光突然散放出一道厉芒,“稚虎,若是有机会,就奏请朝廷,不管是招安、分化瓦解,还是出兵剿灭,都要解决他们,免得养虎为患。”
“当然,下手之前也要保密,免得他们的奸细探知。”
“这朝廷的海防,还是很紧要的事。你将来若能执掌朝政,海防应该大办严办…”
朱寅神色肃然的说道:“姑父大人放心。既然大人叮嘱过孩儿,但有孩儿在,就绝不让舟山、吕宋海盗威胁我大明!”
朱寅不得不佩服田义的老辣。可惜这种良臣,万历却不珍惜。
“好!”田义一口饮尽杯中酒,“稚虎啊,你是国家干城,大明祥瑞,是天下有生祠的人,老夫相信你。有你在朝,老夫无忧矣。”
“好了,酒也喝过了,我们就此别过吧。”
说完就站了起来。
他不想逗留太久,让人发现朱寅给他送行,连累了朱寅。
朱寅知道他的顾虑,也不再留,说道:
“将来必有再见之日,还请姑父姑母保重贵体,以待来日。此去长安,山高水长,后会有期!”
田义神色感慨,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下一次,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啊。稚虎,你向来善诗,必有诗送额回长安呐。”
朱寅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