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万全之策,真是万无一失了。”
忽然,他撩衣下拜,肃然行礼道:“秦王府与属下有不共戴天之仇,我恨不得对秦王朱谊漶寝其皮食其肉,却不敢想报仇之事。谢夫人为属下报仇雪恨!”
宁采薇赶紧扶起他,“快起来,你这是做什么!我又不是特意为你报仇。再说,事情还没有成,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结果如何也只有天知道。”
田筹策道:“无论成与不成,属下都铭感五内!”
………
太阳落入关中的远山,古老的西安城慢慢沉入无边无垠的暮霭。
占地两千亩的的秦王府,八百多间殿阁屋宇,次第华灯初上,富丽堂皇,犹如一片璀璨星河。琼楼玉宇,朱门绣户,极尽人间之富贵。
此地的主人,正是天下第一藩王,人称西北阎王的秦王朱谊漶!
存心殿外,护卫林立,戒备森严,宫灯照的白昼一般。
所有人都知道,今日王爷千岁接待一位神秘的贵客,非心腹之人不得随便打扰,也不许进入存心殿。
大殿之内珠光宝气,帷幕重重,隐隐传来压低着嗓音的私语。
宫灯迷离的宝殿上,年约四旬、身材肥硕的秦王朱谊漶,身穿一袭绣金缎长褙子,戴着镶珠嵌玉的六合一统帽。
周围除了几个心腹侍从,只有一个高鼻深目的西域商人,也就是神秘的贵客了。
贵客虽然是西域胡商,可汉话却说的很地道,带着关中口音:
“秦王殿下,我家陛下说,秦王殿下是天下首藩,他都能在西域建国称帝,为何秦王不能?只要秦王振臂一呼,关中唾手可得啊。”
“殿下,关中乃是金城之国,千古帝都所在,周秦汉隋唐,无不以此成就王图霸业啊。殿下世居关中二百余年,根基深厚,为何不能称帝?”
“天下,本就不是朱棣一系所有,应该是长房懿文太子一系所有。当年朱棣夺得,今日秦王不可么?万历昏庸无道,何德何能?”
秦王朱谊漶冷笑道:“麦赛先生此言差矣。成祖以来,已历经九代垂二百年,大位稳若泰山,早已经是天下正统。倒是你家庆王,僭越称帝,才是大逆不道。”
这当然不是朱谊漶的心里话。他知道庆王称帝后,更多的是羡慕嫉妒。
对于皇位?他怎能没有想过?否则又为何偷制龙袍,私刻帝玺?
西域客商呵呵一笑,“秦王殿下,外臣从西域来到关中,路上一个多月,是带着我家陛下的诚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