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待在存心殿了,他立刻去安排弹压流民,如临大敌。
于是,宁采薇等人就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客院,严加看管,被软禁起来。
一阵哀婉凄切的琵琶声,从后苑传来,弹奏者指法生涩,曲不成调,透着绝望。更远处,审理所那高耸的狱墙之内,隐隐传来皮鞭抽打皮肉的闷响和凄厉的惨嚎。
不久之后,又听到王府护军集结的声音,还听到战鼓声。
宁采薇不禁冷笑不已。这些腐朽残暴的统治者,对民变居然如此恐惧。
她希望流民中的虎牙特务,不要把事情搞大让流民真的造反,引来官军镇压。
转眼就到了下午。不知何时,吴忧的身影消失在小院,却没有引起看守的注意。
日头慢慢落下,城中的四千官军终于也出城了,着青麓岙而去。
整个西安城暂时变得兵力空虚。只有各处城门、仓库留有少量兵丁看守。两千多护军调出秦王府,偌大的秦王府只剩下三百护卫防守。
向来戒备森严的秦王府,也变得兵力空虚起来。
一轮夕阳沉入青山,沉重的城门正在缓缓关闭。城头上突然响起三声震耳欲聋的号炮。
这是王府每日关闭城门的仪式。炮声在暮色中回荡,震得人心头发颤。
暮霭沉沉。巍峨的承运殿只剩下庞大而狰狞的轮廓,青色琉璃瓦在最后的残阳余晖下,反射出凝血般的暗红色泽。
高耸的飞檐上,嘲风兽的剪影张牙舞爪,仿佛随时要扑下来择人而噬。
渐渐沉入夜幕的秦王府,浮现出一种不祥的气息。
可正在举行夜宴的秦王朱谊漶,却照样沉湎越醇酒美人,乐此不疲。
大殿中莺歌燕舞,充溢着靡靡之音。朱谊漶已有三分酒意,敲着杯盘,念着一首他最喜欢的古诗道:
“一室足春光,富贵出天然。罗裙香风卷,金莲步步妍。”
“哈哈,哈哈哈!”
他打算酒宴之后,就去软禁宁采薇等人的小院,“临幸”那个娇滴滴、粉嘟嘟的状元娘子。
哦,她那两个侍女,也都秀色可餐,也一并“临幸”了。
一群属下举杯道:“大王勿忧,大军已经出城弹压,流民必然不敢造反。最迟明日,流民当匍匐乞怜。”
朱谊漶一挥手,“大军一到,谅他们也不敢造反,不然就统统杀光。等到明日,就分到各处庄园…”
话未说完,忽然听到城中传来一阵喧哗,接着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