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关中。
以马守应的精明,厂卫很难抓到他了。一日抓不到,他就是背锅侠和挡箭牌。
她做的天衣无缝,谁也不知道秦王府的千万财富,就在她的手里。
宁采薇心平气和的临摹完一遍,这才放下笔,揉揉手腕道:“好了红袖,你可以说了。”随即站起来,倚靠在罗汉床上。
“是。”身穿白绢对衿衫、画褶子裙的顾红袖手持一个册簿走进来,直接坐在书案前的杌子上,打开册簿说道:
“秦商、晋商在湘子庙街的茶马、布匹生意,前几年每年超过八十万两。今年前三月,将近三十万两了…”
“等等。”宁采薇立刻坐起来,“怎么会这么多?前三月不该有近三十万两的生意,一定有问题。”
顾红袖说道:“的确有问题,因为几个月以来,湘子庙街的生意,多了一个大宗,主要是铁锅。但其中内情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宁采薇蛾眉微蹙,忽然喊道:“康乾!”
“夫人!”康乾立刻来到堂前,“请夫人示下。”
宁采薇道:“你传达我的话,让虎牙好好查查湘子庙街的铁锅生意,那么多的铁锅,都卖给谁了?铁锅,可是朝廷管制出境的货物。”
“是!”康乾立刻领命退下。
顾红袖继续说道:“大学习巷化觉巷清真寺的西域回商,运输玉石、香料骆驼队,每年有一千二百多峰,交易最少也有三十万两。”
“西域色目侨民,全城超过三千人,大多都是胡商。”
“鼓楼、钟楼西北大街的牲畜、皮毛等西域货物,每年也有四五十万两。南院门市的广场,文房四宝、书籍加药材生意,每年交易二十多万两。”
“东关长乐坊的粮市,漕粮交易每年十五万两以上。茶马司在西门瓮城内的马匹交易,每年一万两千多匹…”
“北院门夜集、巡按察院东西街,小吃、灯彩、日用百货等生意,每年大概十八万两的交易…”
“…全部加起来,西安城的大宗生意每年大概是二百三十万两白银的盘子,占了陕西的三成。”
“这其中,咱们一家的生意在西安城占了两成,整个西北咱们占了差不多一成。其余的大头,是秦商、晋商、胡商、徽商等瓜分。”
“这其中,又是秦商为主,占了陕西盘子的一半,每年四百万两左右的交易。秦商里头,又属张氏、周氏、温氏三家最是本钱雄厚。他们哪一家的生意,在西北都不比我们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