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到了外派四川的肥缺。
来四川仅仅四个月,他就搜刮了三十多万两银子,还不算其他珍玩。上交了一半给宫里,自己赚了十几万两。
当然他也知道,上交的十几万两白银,也只有几万两才能入爷爷的内帑,其余的都是宫里的同僚们分了。
距离过年还有几个月,他打算再捞三十万两。明年再接再厉,计划入账一百万两,四十万上交,六十万自己留着。
当然,明年六十万进账也只是毛利。光是招募的三千护军,每年饷银和军费就要支出十多万两银子。还要分一些给属员、幕僚、配合的四川官吏。但每年纯利,怎么也有三十万两,实打实的肥缺啊。
可是如果能抄了朱寅的家,那就不止一百二十万的进项了。他不知道朱家有多少银子,估计少则几十万两,多则上百万两,是一只大肥羊。
前段日子,他接到了高寀的密信,让他对付朱寅,最好给朱寅按个新的罪名,永世不得翻身。
即便找不到新的罪名,也要让朱寅度日如年,逼朱寅辞官不做。
于是,听到朱寅一到重庆,他就以捣毁淫祀淫祠为名下令,烧毁朱寅的生祠,将神童庙中的木像,扔出庙外当众践踏、焚烧。
这么做的目的,当然不仅仅是下马威。也是为了故意激怒朱寅。
朱寅听到自己的生祠被焚,木像受辱,大怒之下肯定会来理论。郝运来作为知府,也会出面阻止。
等到朱寅一到,他就当众数落朱寅妄自尊大的享受香火,恬不知耻的拥有生祠,有何资格在此立庙?这是僭越礼制、亵渎神灵!
然后,他就趁机逼迫朱寅当着重庆百姓的面,承认自己僭越礼制、亵渎神灵,一举打掉百姓对朱寅这个神童状元的崇拜,让百姓看到,所谓文曲星君不过如此,根本不配拥有生祠、享受香火。
将朱寅打落尘埃之后,就能对朱寅搓圆搓扁,随意拿捏了。
至于郝运来,当然是来救火善后的。此人只要一来,就脱不了干系。
然而让邱乘云惊讶的是,放火已经超过两刻钟的工夫,眼看整个神童庙都被大火吞噬,可是朱寅郝运来仍然没有出现!
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两人还没有收到消息?
不应该啊。知府衙门就在山下,也就一里的距离,按说两人早该到了。
山顶上江风浩荡,再这么烧下去不救火,火势很快就要蔓延到其他庙宇了。
正在这时,一个小宦官飞奔而来,跪禀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