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没有官职,只是宣抚使夫人,代夫出征的名义。”
“什么?”岑秀冰一脸不满,“皇帝老儿这么刻薄寡恩,为何不给你官位?”
岑秀冰是僮化的汉人,久在广西左右江僮地,对朝廷和皇帝的敬畏有限,说话可没有那么忌讳。
秦良玉道:“妹妹可别乱说,祸从口出,传出去就是诽谤君父,要治罪的。”
“怕什么!”岑秀冰笑道,“这里都是自己人,我就是说了什么,谁会告密不成?”
朱寅解释道:“叙功奏本上,我是重点表了良玉阿姐的战功,其实封伯都够了。就算不封伯,怎么也要实封副总兵,或封卫指挥使衔。可皇帝置之不理,只因为良玉阿姐是女子。”
“按说,就算因为阿姐是女子不封官位,那也应该转到马家姐夫头上,加封姐夫龙虎将军才对。可是皇帝又不封,理由是姐夫已是宣抚使,不宜再加封龙虎将军。”
说到这里,朱寅不禁有点惭愧,“朝廷对白杆军苛待了,就是伤亡抚恤都不能满额,朝廷向来重北军、轻南军。”
这是暗戳戳的挑拨离间。
“稚虎可不要这么说。”秦良玉说道,“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。否则白杆军的待遇还会差的多。打仗虽有伤亡,可有起码有进项,总比守着那点贫瘠的田土地里刨食强。”
几人一起进入大帐,像一家人那样坐下来,朱寅这才说道:“阿姐,姐夫,邱乘云府中有人不满邱乘云,向我泄露邱乘云的罪证。有贪墨税贡、盗卖内库珍宝、毒死同僚、灭人满门等罪状,足以让邱乘云落马。”
马千乘点点头,“稚虎你直接说,让我们怎么配合你?”
朱寅道:“我想和邱太监谈判,白杆军就是我的底气。有白杆军坐镇,他就不会动用兵马,才会被迫和我坐下来谈。”
秦良玉问道:“邱乘云这种小人,稚虎你何须和他谈判?此人根本不可信,他随时会出尔反尔。不如奏报朝廷,上交罪证,让他罪有应得。”
马千乘摇头:“娘子此言差矣。稚虎要是扳倒了邱乘云,对稚虎有什么好处?皇上还是会派个太监来接替邱乘云的位置。接替的大太监,或许比邱太监更狠毒更无耻。到时,稚虎难道还要扳倒他?用罪证要挟邱太监,达成谈判,才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朱寅点头,“姐夫所言极是,小弟就是这个意思。不能扳倒邱乘云。不然还要对付接替者,接替者是谁?天知道。赶走一匹狼,来了一头虎,重庆百姓就更苦。”
秦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