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,拼命的挣扎,喊道:“我要见太后!我要见太后!”
她知道,此时只有两位太后才能让她最后见到儿子一面,至于皇帝…他巴不得自己母子去死!
“闭嘴!贱人!”高寀心一横,挽起袖子上前,狠狠抽向王恭妃的嘴巴。
“啪啪!”重重两个嘴巴子,打的王恭妃口鼻喷血。
王恭妃原本端庄美丽的脸蛋,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,两个清晰的手掌印触目惊心。
这一巴掌,把王恭妃打的愣住了,就是周围控制她的宫人都愣住了。
她毕竟是皇长子之母,是有妃位的人,皇帝和郑贵妃可以凌辱她,太监宫女可以作践她,可那也只是待遇很差,被软禁监视,被言语羞辱,却从来没有被太监殴打。
更别说,还是直接抽耳光。
即便是郑贵妃派来的女官,都觉得过分了。
被带到正殿的朱常洛,听到偏殿里的声音,猜到母亲被扇耳光,顿时怒火中烧。
“滚开!”信王一脚踹翻阻拦他的宦官,“再敢拦我!死!”
他猛地解下腰带,猛地抽在另一个宦官的脸上,“滚!”
他已经十五岁了,这些年在老师朱寅的叮嘱下,日日强身健体,已经不是文弱少年。
母亲被太监殴打的羞辱,让他的怒火不可遏制的熊熊燃烧。
一群宦官宫女,居然挡不住他,被他冲到了偏殿。
“娘亲!”朱常洛看到母亲被打的口鼻流血,霎时间目眦欲裂。
“信王!”刚刚打完王恭妃的高寀喝道,“你要抗旨么!这是爷爷和贵妃娘娘的意思!回到正殿去更衣沐浴!准备谢恩陛辞!出去!”
此时此刻,他更加不把朱常洛放在眼里。一个要被赶出京师的藩王,去了九江也是笼中之鸟,插翅难飞。
“洛儿!”王恭妃凄厉的呼唤自己的儿子,“不要管我了,我们母子已经见了最后一面,你快更衣沐浴!千万保重!”
朱常洛心如刀绞,脸色铁青,气的浑身发抖。
父皇!你立老三当太子,我没有意见!你爱立谁就立谁!我没有争过,没有争过啊。
这几年,我听从先生的话,读书健身,研习天文和数学,日常侍奉母亲,从来没有想过争太子位!
如今我就要出京就藩,我也没有闹,也没有争啊。
可是为什么!为什么!最后的体面你也不给我娘,不给我!一个阉人,就敢抽我娘的耳光!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