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征收矿税,必然天怒人怨。”
“如今怎样?南方各省抓了税监,说他们罪大恶极,都槛送南京去了。这些税监挖地三尺搜刮的银子,结果都便宜了朱寅,便宜了伪朝!”
提到朱寅,郑国望更是怒气上涌,“之前我还替朱寅有些抱不平,认为他受了委屈,还写信让郝运来关照他。结果我一片好心,竟是都喂了狗!”
“没想到他居然是个乱臣贼子,无君无父,大逆不道!”
“等着吧,等到打下南京,我会亲自监斩朱寅、郝运来!”
郎中李驰忽然忍不住提醒道:“少司马…你的胡须…都被你揪掉了,不痛么?何以至此啊。莫气,莫气,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,自有上天收他。”
郑国望遽然一惊,这才发现精心粘连的漂亮小胡须,居然被自己无意识之下,揪掉了一撮!
嘶——
“哎呀!痛煞我也!”郑国望是个机灵人,反应很快,立即做出疼痛之色,捂住自己的嘴,“我先去用点药膏,你们各自做事吧。”
“替我写一道奏本,就说之前举荐郝运来出任四川巡抚,是识人不明,自请罚俸一年!”
“还有,我的谢恩表也一起写了,两天后我就要出京练兵!”
说完,急匆匆的出了侍郎官厩,直接上桥回府去了。
郑国望回到府邸,急急回到房间,对着镜子重新沾好胡须,又在眉毛上补了几笔,画的更粗了些。
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忽然悲从中来,忍不住鼻子一酸,泪落如雨。
她是个女人!她再不想承认,可这就是铁一样的事实!儿童时期的那点雄性特徵,如今早就萎缩消失了。
相反,女子的所有特徵,如今样样齐备!问题是她能隐瞒多久?自欺欺人一辈子么?
老天爷,你为何难为我?为什么?!
我只想像男儿那样做点事,难道就不行么?
就算有朝一日剿灭伪朝,我当了首辅,也没有法子有所改变吧?
郑国望两拳紧握,恨不得大吼几声,却又怕别人说自己疯了。
“夫君。”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听说夫君匆匆回府,却是出了何事?”
“没事。”郑国望压低声音,调整自己的嗓音,“就是回来找一份信,你不用管。”
郑夫人听到丈夫的声音有些疲惫,不禁担心起来,再次问道:“夫君是不是身子不适?妾身能进来看看么?”
郑国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