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倒黑白、胡说八道,一副道貌岸然之色,满腹矫饰险恶之心。
这等虚伪小人,居然就是两榜进士出身的清贵文臣!
国事被这些人把持,难怪大明江河日下,国运衰微啊。
稚虎说的对,所谓的正人君子、缙绅士宦,就是大明之敌!国之蠹虫!
宦官贪酷暴虐,文臣虚伪无耻,虽说泾渭分明,实乃一丘之貉。
戚继光也懒得戳破顾宪成的谎言,意味深长的笑道:“如此说来,是老夫失言了,老夫久在军中,出言无状,顾先生莫怪,还请恕罪啊。”
顾宪成风轻云淡的摆摆手,翘足而坐的说道:“麾下客气了。麾下乃国朝名将,威震寰宇,在下敬仰多年,今日一睹麾下虎威,何幸如之。”
“在下今日此来,一是代表江南诸公,代表我东林书院的同道,欢迎麾下大军过江。大军一旦过江,这粮草之事我等愿意承担一二,也算为国效力。”
“二是帮助麾下,内外同心,共诛国贼朱寅!”
言及此处,顾宪成不再翘足,语气转为激扬,神色也肃然凝重起来:
“朱寅乱臣贼子,倒行逆施,自封僭越摄政,冒天下之大不韪,滑天下之大稽,沐猴而冠,罪大恶极!此等国贼,人人得而诛之!况吾辈乎!”
“汉贼不两立、王道不偏安!我江南仁人志士,恨不得啖其肉、饮其血、寝其皮,以雪君父之耻、以报社稷之仇、以拯朝纲之危!”
“奈何寅贼势大,我等空有报国之心,难逞孤忠之勇也!只能隐忍而发,以待天时!”
“如今,麾下以国朝之名将,奉旨讨叛剪凶,十万大军饮马长江,百战精锐挥鞭句吴。虎威如春雷惊蛰,正气如长风偃草,妖氛遂有瓦解之势,枯木乃有逢春之机。南国百姓闻王师已到,劫后余生之际,无不喜极而泣啊…”
戚继光心中腻味至极,可他毕竟是百战老将,十分沉得住气。他耐着性子听顾宪成啰里啰嗦的说完,这才不动声色的说道:
“顾先生一片冰心,老夫俱知。诸位忍辱负重,相忍为国,老夫感佩无比,当上奏皇上,明言诸位苦心。”
顾宪成暗道:“我们需要你一个武将替我们分辨?北京朝廷有的是人替我们辩解。我们需要的只是你的兵马。”
他欠着身子拱手道:“如此,那就谢过麾下了。”
戚继光问:“南京叛军还有多少兵马?”
顾宪宪早就等着戚继光这一问,当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