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敢想。老夫很了解稚虎,那些吴国朝臣斗不过他,必败无疑。可是你并不了解稚虎,如何知道他能赢?”
屠隆摇头道:“老相国误会了。晚生不是知道太傅一定会赢,也不认为太傅一定会赢。晚生只是…希望太傅赢!”
“你在赌?”沈一贯很是意外。
他不担心朱寅,因为知徒莫若师,他太了解这个弟子的手段了。那些人想要清君侧,无疑是自寻死路、必败无疑。
所以,他毫不犹豫的押宝弟子,将少数参与清君侧的越国官员,全部卖了。
实际上他卖不卖都无所谓。就算他不卖,那个神通广大的弟子,也会查个水落石出。
可是他没想到,顾隆只是在赌,并不知道朱寅一定会赢。
却听屠隆继续说道:“太傅乃是建文后裔,本就应该是大明天子。夺回长房帝位,天经地义,有何不可?此乃其一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太傅所作所为,让晚生看到了圣天子的气象!他若是继位,必是略不世出的明君圣主!如此,我大明盛世有望,百姓有福!”
“是以,晚生希望太傅赢,干脆就押太傅赢!赌赢了,就为圣主效力,如徐文长一般,一逞平生志向。赌输了,大不了陪太傅同死尔!”
即便是心机深沉的沈一贯,闻言也不禁有点动容。他作为屠隆的长辈,自然知道屠隆此言发自肺腑,并非自欺欺人。
此子年过四十,狂放狷介一如既往,却还是热血难凉啊。这等胆魄,也是常人所难及。
那就给他一个机会!
“好!”沈一贯点头,“老夫就给你一封举荐信,希望你好自为之!”
屠隆不掩喜色的拱手道:“谢老相国抬举!”
旁边的瑶琴仙子嫣然一笑,立刻怀抱琵琶,弹奏起一首宾主相得的《鹿鸣操》,唱道:
“…我有嘉宾,鼓瑟鼓琴…我有旨酒,以燕乐嘉宾之心。”
………
十一月二十五,驻扎瓜洲渡的北朝大军,船只浮桥全部准备就绪。
戚继光一声令下,近十三万战兵、六万民夫、八万马骡一起渡江!
江岸二十余里的水寨,都是沸反盈天的渡江场景,气势磅礴。
和江面上稀疏的南军水师相比,北军的宏大军势铺天盖地一般。
显然,数量属于绝对劣势的南朝水师,根本无法在浩大的长江之上,挡住白帆掩日、舳舻蔽空的庞大北军。
而且,南京水师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