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两个字的气流呵到,好痒痒!
朱寅将女儿抱在怀里,一张清逸出尘而又英气逼人的脸衬映着婴宁的后脑勺,眸子烁烁的看着宁采薇:
“我替崇祯皇帝感到悲哀。”
宁采薇清颜如画般的脸微微一凝,“为何突然提到崇祯?你这思维跳的…”
朱寅道:“大报恩寺,藏着几百万金银,加上田地等产业,折合上千万。哪怕崇祯只抄没这个大报恩寺,有了这笔银子,他或许都没那么悲剧。”
“我替他不值,是因为他直到死,都没有用大肆抄家的法子筹集军费。否则,他哪里愁军费?明军只要有十万兵满饷,他也不会吊死煤山。”
“大报恩寺就有这么多寺产,全天下呢?华夏何其之富,又何其之穷啊。”
宁采薇轻摇螓首,似乎不太认同,“他应该不是没想过,而是做不到。他没有一个忠心执行的团队,没有可靠的兵马…”
“这是借口。”朱寅摇头,“他毕竟是皇帝,在位十七年,也算实权在手,寻找罪名抄家都没有能力?能杀大臣不能抄家?怎么可能?他又不是汉献帝。”
宁采薇道:“那是为什么?是不喜欢吗?圣母心?仁慈?”
朱寅拍拍小袄的背,“因为他不知道。他以为大家和国库一样穷。比如我们如果不查抄大报恩寺,能知道大报恩寺有这么多金银?不抄华亭徐家,我们能知道徐家有多富豪?”
“崇祯困居深宫,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大内,厂卫的情报能力也极度退化,他是聋子瞎子,他都不知道老丈人就有百万家财。百官装穷卖惨,他就算不信,也不会认为百官能有多富。”
“他没有大肆抄家,不是他没有那个能力,而是他活在信息茧房里。不知道天下富可敌国之人,比比皆是。他若是知道光是北京城就有好几千万两银子,他会上吊?”
“魏忠贤不是能理财,而是魏忠贤知道百官有钱,知道谁有钱,仅此而已。”
宁采薇也觉得很讽刺,明朝皇帝这是守着金山讨饭啊。认知问题太严重了。
朱寅继续道:“到时咱们的子孙,一定不能在深宫长大,多聪明的孩子,都能养废了。拜金帝有天分吧?你看他成了什么样子。常洛若不是我教他,他也会长废。崇祯其实已经有天分了,但见识浅薄,坐井观天,终究还是不行。”
宁采薇道:“我们的子孙到时七岁就要出宫读书,再到少年军校历练,在草原、乡村、战船上历练,在商社学习。只有其中优秀中,才能立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