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,象背战楼上的弩手神色剽悍。
从林间,戴着斗笠、身着短衣、腰挎毒箭筒的山地兵如履平地般前进。
安南自称小中华,旗号颇似中原。各色绘有蛟龙、日月的旗帜在队伍中飘扬。
但指挥进退的,并非中原的铜钟战鼓,而是独特的铜锣与竹梆,在莽林中发出尖锐而具有穿透力的声响。
越军统帅郑松,身穿一袭华丽的龙纹战甲,和北京万历皇帝的天子大铠十分相似,几乎如出一辙。
没错,他就是僭越了,你能怎幺着吧。
郑松神色阴郁,目光幽冷。他高高站在领头的巨象舆轿之上,目光扫过行进中的浩荡大军,一股掌控一切的感觉在胸中激荡。心中暗道:
「莽应里这个蠢货,他以为我是来替他守江山的?可笑。」
这个安南权势最大的男人,视线仿佛已越过重重山峦,投向了不远的战场:
「此乃天赐良机眼下大明南北分裂,刚好借缅人之地,联缅甸大军,尽歼明军主力,朱寅一灭,天南震动,两广唾手可得。届时,我郑家大军挥师北上,尽占长江之南,亦非虚妄!」
想到这里,忽然下令道:「停止进军,就地休整一日!」
世子郑策象上前,年轻的脸庞上尽是急于证明自己的神情:「父王,缅使又来催促进兵—」
郑松表面不动声色:「急什幺?让明人和缅人再多流些血。鹬蚌相争,方有渔翁之利。」
他微微侧首,对儿子教导道:
「榭儿,记住,大越之敌不止是眼前的明军。此战,既要胜,更要借此磨砺我大军锋芒,为日后北伐做好准备。莽应里,不过是我们的一块垫脚石。」
他心中早就开始排兵布阵,谋划著名如何在此地葬送那支威震西南的明军。
他还有一招隐藏暗处的杀手锏,可能致朱寅于死地的杀手锏!
「此战,以灭朱寅为第一要务。」郑松语气阴冷,「我们郑氏,之前拒绝了朱寅的联姻要求,得罪死了他。他要是赢了,是绝对不会放过郑氏、放过大越的。」
「只有让他在缅甸兵败身死,再也无法回国,才能削除他对郑氏和越的威胁。」
「朱寅,必须死在缅甸。」一丝阴狠的笑容,在他嘴角一闪而逝。
郑松没有再说下去。他是个心机城府很深的人,即便当着自己儿子的面,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全部谋划。
郑恭维着说道:「朱寅是大明名将,贵为摄政王,可他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