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,撤往掸邦,倒也不失稳妥啊。」
郑氏大将郑柱、郑、郑栐等,心腹大臣阮攸、范公则、黄廷宝等人,也都是点头称是。
眼下,实在不宜和明军决战呐。
可是这里也难以久守,思来想去还真是撤入掸邦高原更为稳妥。
郑松对世子和诸将的意思不屑一顾,对他们很是失望。
你们有脑子没有?朱寅是什幺人,会给机会让寡人撤入掸邦?朱寅要只是这种本事,还能打的莽应里全军覆没?
天真。
此战已经没有任何逃避之法,只剩下就地决战一条路!
区别只是,决战怎幺打!
他手指按在案上的地图,指尖划过标注「明军粮草」的位置,声音越发沙哑—
「朱寅虽非庸才,但十几万大军的粮草必是软肋。今夜三更,阮武,你带五千步兵,潜水泅渡过河,暗袭东河湾的明军粮草,带上火油罐子,只烧不抢,引明军分兵去救。」
「河水,就是你最大的掩护。」
阮武神色一怔,「可明军若有防备——」
「防备也得去!」郑松打断他,「明军前阵是鸟铳手,后阵是大炮,正面冲就是给他们当靶子。只有引开他们的骑兵,我们才能用盾阵冲开缺口。这是最好的战法。」
「明军粮草一被烧毁,军心大乱,士气萎靡,也就坚持不了几天。没有粮草,明军士马都要饿肚子,此战我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!」
实际上,他比在座的任何人都知道形势的严峻。
他心里清楚,这是赌命,可逃无可逃,九万兵力若分散撤退,只会被明军骑兵逐一绞杀。
若能击中明军命门,烧毁明军囤积在东河湾的粮草,他就有翻盘的机会。
忽然,帐外传来马蹄声,斥候带着一股汗酸味进来禀报导:「启禀太尉!明军大营有动静,暹罗战象和明军骑兵在营外列阵,似在防备夜袭!」
郑松心一沉,随即冷笑:「朱寅倒警觉,可他未必猜得到我们潜水过河动他粮草。按原计划走,若遇骑兵,就用火箭烧他们的马!」
「五千潜水的军士,做好火油、火石防水。挑选水性最好的人,尤其是采珠人、渔人出身的军士!立刻去办!」
「遵命!」
「朱寅用兵,最重势。「郑松的手指划过沙盘,「他必先以火炮立威,再以象兵破阵。我们要在他完成合围前,撕开一道口子。」
他目光扫过众将:「阮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