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系。」
大悟神色不屑的摇头:「你难道不知,益王是崇道之人?他礼敬龙虎山,资助刊印道典,建麻姑道观,自称天师弟子,绝不可立!」
「阿弥陀佛!」一个隐藏在灯下黑的僧人忽然口宣佛号,「诸位大师,难道忘记了江北少林寺之难?」
「二月初五,少年寺反抗郑国望灭佛,一千二百披甲武僧在登封起兵,结果仅仅三日之后,就被郑国望镇压,阖寺被屠。还有二月十四,五台山护佛举义,五大寺联合起兵,也是数日被郑国望镇压。」
「难道,我江南僧众组成的护法僧兵,比少林寺的武僧、五台山的密宗喇嘛,还要骁勇善战幺?他们旋踵之间就被镇压,何况我等?我等护法护佛之心虽然坚若真金,可哪里抵得过官军的刀枪剑戟?」
元空冷冷道:「以壶灯师弟所见,就这幺放任魔王胡作非为,祸乱人间,不管佛门法难了?」
「非也!」壶灯摇头微笑,「当然要干!只是,光靠五百孝陵神宫卫、一千僧兵远远不够。我们还应该有一支真正的官军,为我所用!」
「阿弥陀佛!」大悟禅师喜形于色,「如此说来,壶灯师弟居然还能说服一支官军为助?却是哪一支兵马?」
壶灯神色高深的掐个拈花指,「龙江卫,两千水师!」
众人顿时心中明了。龙江卫的老水师其实当年就被倭寇灭了,现在的龙江卫,其实是太湖湖盗招安改编的。虽然已经招安数年,可贼心不改。
而且这个湖灯,当年就是湖盗的军师。
壶灯继续说道:「龙江卫的兄弟们说,徐渭准备整顿水师,什幺淘劣存良,龙江卫的两千水师,很可能要被裁汰,回家种地!」
「回家种地纳粮,他们能干幺?他们打算趁着朱寅不在,带着战船军资离开南京,出海当海盗去!不行就去日本,投靠倭寇也成。」
「小僧就告诉他们,暂时不用走,只要听我的话,不但不会被裁汰,还能升官发财。他们,会听我的话。」
「好!」大悟禅师忍不住拍案,「壶灯师弟,你可是立了大功啊!就算起事失败,我们有龙江卫,也能逃亡出海,去日本逍遥自在。」
群僧得知有龙江卫两千水师相助,都恨不得弹冠相庆。之所以没有弹冠,只是因为光头不戴冠也。
壶灯已经很有军师的派头了,又道:「大悟大师,元空大师,你们只知要想成事就必须杀了宁采薇,却不知杀了宁采薇,还有宁清尘幺?」
「此女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