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些桀骜不驯的兵头。」庄廷谏冷笑道,「你们真正的主子,已经人头落地了,还是去找他们救你。」
众武官心惊胆战,只能对着朱寅砰砰磕头,痛哭流涕的求饶。
「摄政王殿下,臣家有八十老母——」
「皇叔啊,臣有幼子在家,嗷嗷待铺——」
朱寅看的火起。
若是他们硬气,铁骨铮铮,自己可能会饶其一命,让他们戴罪立功。
可是身为武将,却如此贪生怕死,毫无气节,又不听军令,还能留着幺?必须全部斩杀,以正军法,以做效尤,这是他们最后的价值。
「住嘴!」朱寅忍不住断喝一声,神色冷厉,杀气腾腾,「你们好大的胆子,身为巡抚标营亲军,理应听从巡抚号令!可巡抚连下军令,你们居然推三阻四,阳奉阴违,有何脸面求饶苟活!」
「殿下容禀!」守备蔡尚武膝行两步,擡起额头青紫、泪痕斑斑的脸,哀声道:「我等身为标营亲军,自该为巡抚相公效死而战。只是,只是我等平时军饷粮秣,甚至盔甲军器,家族生计,莫不仰仗于本地豪族。臣从军十八年,只拿过朝廷一百五十多两军饷,平均每年不到十两,臣还是有官职的武将,何况士卒?」
「殿下,靠着朝廷的军饷,我等连妻儿都养不活啊。至于粮草,盔甲,军器,朝廷拨付的也远远不够,实是依赖本地大户出资。臣等也知道,朝廷其实也没少拨付钱粮,只是被层层贪墨漂没,到了军中不到两成。」
「这次接到巡抚调令,我们没有立即出兵,那是因为本地豪绅们送信阻止,我们这幺多年拿人手软,也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思——」
这蔡某堂堂一个四品守备,看着好一条大汉,却哭唧唧的一副怂样。
朱寅毫无所动,冷冷说道:「去年我奉陛下靖难,另立新朝,已经补发了军饷,各省都有补发,难道你们没有收到?」
「收到了。」蔡尚武弱弱道,「就连士卒都一下子领了几十两,个个高兴的了不得,称颂殿下体恤将士。可是——可是豪绅大户养了我们这幺多年,我等实在不忍违背——」
朱寅露出一个令人心悸的笑容,「所以你们死鸭子嘴硬,始终不承认这次收了贿赂?就你蔡守备一人,就收了周家、祝家三千两白银,是也不是?嗯?」
蔡尚武身子一颤,顿时面如土色。
「殿下恕罪!殿下恕罪!」他磕头如捣蒜,再也不敢分辩了。
其他武官见到主将砰砰磕头,也吓得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