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太医陷入回忆之中。
「当时小人居然发现,郑国望的下身——居然有血迹渗透。以为他是受了伤,就解衣治疗。可是仔细一看,发现根本没有伤口,却发现了玉门幽谷——」
「什幺?!」武清侯愕然瞪大眼睛,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,「你说郑国望那奸贼,居然是个女子?他不是男儿之身?你确定?」
王太医脖子一缩,却是语气肯定的说道:「坤户、玄牝俱在,焉能有假?而且那疑似受伤的血迹,原来居然是癸水!
那时郑国望已经十八岁,却是第一次来月事!竟是让小人遇见了!」
「小人一惊之下非同小可,又赶紧仔细把脉,这才发现她的脉象如珠走盘、
细缓略沉,正是典型的女子脉象啊。小人又摸她喉结,竟无凸起之感————」
「检查之后,小人肯定,她一定是女子无疑!小人可以作证!只要侯爷饶了小人!」
武清侯却是兀自难以相信,摇头道:「不对!不对!郑国望若是女子,为何他从小到大,都是以男儿教养?向来只听说郑家四爷,没听过郑家四娘子。」
「难道小时候,家人就知道他能中进士?有必要这幺隐瞒幺?以郑氏的权势富贵,也用不着为了科举,就硬生生将女子伪装为男子养这幺大。」
王太医解释道:「侯爷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侯爷应该知道阴阳人吧?」
武清侯皱眉:「你说他是阴阳人?你不是说他是女子幺?怎幺又成了阴阳人?
」
王太医摇头:「阴阳人有真有假,扑朔迷离。这郑国望,却是一个假的阴阳人,实为:儿时为男,年长为女!」
「也就是——假男真女!假凤真凰!」
「小时,她坤元之气不足,是以真阴不显。胎中元阳之气未褪,因而生出男子特征,乍看如根茎,实似是而非也。只是婴儿幼小,父母并无疑心,以为是男婴。」
「如此几年下来,都以为是男童,不知是女身。再过几岁,年岁渐长,知道礼义廉耻,当然不会再让人见到那里,是以别人无法看到异样,仍然视为男童。
即便其父母,也没有再刻意检查的道理。」
「等到再大几岁,情知自己和其他少年不同,却又不敢声张,唯恐自己被视为异类,当然会刻意隐瞒。如此一来,便是父母亦蒙在鼓里。
"
说到这里,王太医也露出一丝同情之色。
「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