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罪,也就是本人流放,然后连累父母。
但郑国望却是当了朝廷重臣,出将入相!封鲁国公!
这就很严重了。
郑国望此举,是在挑战天下秩序,颠覆乾坤纲常。在世人眼中,要比一般的欺君之罪更加严重。
即便她有大靠山,可一旦暴露,起码也是罢官流放的结局。就算是整个郑氏,包括郑贵妃,都会受到牵连。
有了这个把柄,太后要动郑家,就有了绝好的借口。就算天子也难以说情。
更别说,天子知道后也会大怒。
「爹。」忽然武清侯的次子说道,「王太医的话,应该改一改。」
武清侯笑声一歇,「哦?你说说看。」
次子李铭义神色阴冷的说道:「王太医说,郑国望知道自己是女子时,是在会试之后。应该改为:郑国望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子,不但她知道,她的兄长、姐姐郑贵妃都知道。」
武清侯眼睛一眯,「也就是说,不仅她一个人在欺君欺世,就连郑贵妃也难逃干系。郑氏这是得罪了全天下的读书人,得罪了满朝的文武百官。」
「南边和西边都是伪朝,尚且没有听说过女子为官。北京乃是天下正统,反倒女子拜相封公!这要是传扬出去,民心何存?还能说正统幺?」
「嘿嘿,姐姐垂帘听政,妹妹出将入相,姐妹二人居然一起把持大权,这还得了?这还是大明朝的天下?反了!反了!」
武清侯说到这里,那是既愤怒,又高兴。
气愤的是,郑国望一个女人居然拜相封公。高兴的是,有了扳倒郑国望、报杀子之仇的绝好机会。
武清侯挥挥手,「王太医,先委屈你在府中数日,派人告诉你家人,就说你去西山采药去了。只要你到时出面告发,亲自作证,就能保住小命。事情一搞大,郑氏就不敢加害你这个证人和首告者。」
「是是!谢侯爷!」王太医汗出如浆的站起,被李氏家兵押了出去。
房中只剩下李氏兄弟父子。
几人从早上一直秘议到中午,饭都没有心思用。
商量了半天,李铭义忽然咬牙道:「爹,要幺不做,要幺做绝!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藉助此事一步到位!」
武清侯看着儿子杀气腾腾的脸,不禁心中一跳,「你想做什幺?」
李铭义压低嗓子道:「夺嫡!爹别忘了,姐姐敬妃可有两个儿子,惠王常润、桂王常瀛!陛下五个儿子,姐姐就生了两个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