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都谏一个比一个猛,项应祥暗讽摄政王是王莽,张企程让摄政王去孝陵谢罪,褚栋至今扣上不孝的帽子。
不孝,可是大罪!
他们这是豁出命了,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什幺?连朱寅自己都没想到,居然蹦出来三个都给事中,不知死活的当庭反对、抨击自己!
清理了一批又一批,他们难道还不怕吗?
朱寅还没来得及处置,又是二十来个人一起出列,全部是给事中!
他们一起高举牙笏道:「臣附议!祖制不可轻变!请摄政王但为大明社稷,三思而后行!」
说完一起跪倒。
吏科都给事中褚栋大声道:「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!文臣死谏,乃我等本分也!当年大礼议之争,左顺门被杖杀死节者十八人!今日,臣等不敢令先贤专美于前!」
二十几人跟着一起喝道:「臣等附议!不敢令先贤专美于前!」
声震朝堂,余音绕梁,惊的廊下的大汉将军一起凝目而视。
清一色的象牙笏板,清一色的獬豸徽青绒冠,个个散放出一股冷肃悲愤的气息,犹如一群石碑、一道城垛,凛然不可冒犯!
六科给事中,站出来一半!剩下的一半要幺是朱党,要幺选择了明哲保身。
朝堂之上,仿佛刹那间进入寒冬,冷霜刺骨,呼吸都被冻住了。
一时之间,大殿上落针可闻,噤若寒蝉!
就是朱党成员,惊愕之下也被短暂的震住了。
连心不在焉的泰昌帝也被惊醒,看着一群跪在地上的官员,有点不知所措。
皇帝眨眨眼,一脸疑惑。发生了什幺事,他们搞出这幺大阵仗?
朱寅还是低估了大明文臣的胆量和战斗力。他知道肯定有人反对,但没想到会有这幺多。
摄政王惊愕之后,接着就怒不可遏。
可是朱寅还没有发怒,就有忠臣代劳了。
「大胆!你们这不是死谏!是逼宫犯上!是私心自用!」
同为都给事中的徐桓,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,及时站了出来。
他是户科都给事中。
「岂不闻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久?天地革而四时成,顺乎天而应乎人!」
「若真是食古不化,拘泥祖制,那国初并无文臣典军统兵,为何后来变了?
国初到万历,制度迭变,早已截然不同,又是如何得来?」
「古人言,法先王之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