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朱寅也要將他和郝正牵连在一起。製造冤案也要干掉这个早就该死的人渣。
“老爹英明啊!一出手就只拿七寸。”朱寅首先送上一顶高帽,“老爹必然早就胸有成竹了。”
“既然老爹要考较孩儿,孩儿就畅所欲言了,就当童言无忌。
男童一边说,一边给海瑞斟上一杯茶,递到海瑞手里。
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以孩儿愚见,不但要拿人,还要趁夜动手。”
“等到城中暮鼓一响,內外各城一闭,才好出兵拿人,免得贼人党羽闻讯逃出城。“
“城门夜闭,他们想逃就难了。“
“此其一也。”
海瑞闻言,不禁抚须頜首,神色讚赏。
“小儿善哉,你继续说。”』
朱寅摸著自己的下巴说道:
“其二,此案若真,必是大案,牵连甚广。洋夷、官员、太监、豪商——-很多人都有干係。”
“整个南京,除了老爹,谁敢、谁能、谁愿一查到底,铁面无私?!只有老爹!”
“所以老爹要主持大案,就要郑重自身,妥善保全,不能遭了奸人之手。”
朱寅无须藏拙,因为自古都有神童。
再厉害,难道还能比童圣项、秦相甘罗、汉女文姬更厉害么?
便是本朝,不也有解縉、杨慎、徐渭么?
大不了是“秉量合太初,返形寄幼童”罢了,何足诡怪?
海瑞终於笑了。
“朱寅,你和老夫性情迥异,截然不同,却偏偏和老夫属於同类。其三呢?”
朱寅咬牙:“不发则已,一发便要惊天动地。霹雳手段,风火雷电,大干快上,挖地三尺,寧可暂抓百人,不可使一人漏网!”
“此乃矫枉过正之意。孩儿窃以为,此案若无酷吏之心,终究会大事化小啊!”
“酷吏?”海瑞忽然大笑,“老夫当年,就被人指责为酷吏!酷吏之名,老夫何惧?若为公事,正国法,酷吏大可做得!”
“老夫二十多年前,就上《治安疏》。今日垂垂老矣,反倒畏惧了吗?”
“虽万千人吾往矣。”
此时此刻,年过七旬的苦行寒士,犹如一头老去的狮虎。
虽老,威在!
朱寅站起来,清声稚气的说道:“大明若无老爹,奈天下苍生何!”
“孩儿愿为小小幕士,为此案效犬马之劳!”
海瑞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