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官?
你海瑞一人引咎辞官,那我们呢?
海瑞在他们面前自称老夫,他们也只能听著。
因为海瑞年纪最大,资格最老,还是高人一等的文官。
就是权势最大的田义,也没有话说。
“海公。”田义终於说话了,“如今南京已经戒严,侍生以为,还是等结案之后,再联名上奏陛下。
“此事之结论,也不宜耸人听闻,惊动內外,有失留都体面。”
如今太监和文臣,相互之间自称『侍生』,以示谦虚。说明田义对海瑞还是尊敬的。
海瑞摇头:“田公此言差矣。眼下还要什么体面?此案牵连甚大,流毒深远,岂止是南都安危?乃是吏治大败所致!””
“事情出在南直隶,可病根却在北京城!”
“陛下难道没有责任么?!”
“圣天子御宇十五年,天资聪睿,为何吏治败坏至此?是有人蒙蔽圣听,还是陛下怠慢政务?
“由公,我等身为臣子,不宜为朝廷遮羞,为天子饰非。若不重新整理吏治,寧无后乎此言一出,眾人都是悚然色变。
这就开始要找陛下的麻烦了吗?
徐邦瑞忍不住皱眉道:“海公慎言吶,此事与陛下何干?陛下千古圣君,英明无比,海公莫要誹谤
对於勋贵武臣,海瑞就更不客气了,厉声道:
“何来誹谤二字!尽多阿之言!天下者,大明之天下,陛下之天下,天子为人主,岂能置身事外!
“老夫有罪,你也有罪!”
“你以为你还有资格,高坐在堂么!””
“你世受国恩,身为南京都督,掌留都防务治安,然內外如同虚设!宫中宝物、图书失窃,军器盗卖,孝陵失窃——还有人勾结洋夷,图谋不轨,里通外国!””
“你居然一无所知!蕨预至此,岂能无罪!”
徐邦瑞气的脸色通红,“海刚峰,你,你—”
海瑞冷婷一声,“你若是好生协助老夫查办此案,还算臣道犹存。若要敷衍了事,暗中阻挠,
那就怪不得老夫了,勿谓言之不预也。”
海瑞当堂斥责魏国公,当然是杀鸡猴了。
警告这些大人物,好好协助办案,不要暗中阻挠。
同为文臣的兵部尚书舒应龙也厉声喝道:“说的好!海公所言极是!”
“魏国公!留都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等都有干係!你身为留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