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住在一起也是礼教所不容。
毕竟两人都没有拜堂成亲,別说还带著一个小姨子了。
这是非礼。即便他们还是孩子。
可三人谁会在意这些?
绣帐大床上,吃饱了奶的寧清尘睡的正香。
算起来,她已经十个月大了。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站起来,突然说话。
寧採薇脱了绣鞋,换了一双木履,露出霜足,坐在鼓凳上,看了看梳妆檯上的铜镜,说道:
“这铜镜是新的,还没有好好磨一磨,昏的很。再有磨镜人打门边过,一定要送出去磨一磨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拉开梳妆檯的抽屉,拿出一个线装帐本,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自製的鹅毛笔。
“小老虎,你猜猜看,咱们还有多少金银?”
寧採薇摆出一副財务会议的样子。
“啊?”朱寅有点懵逼,“多少?不记得了。””
寧採薇摇摇头,“你啊,柴米油盐一概不问,真是甩手掌柜。”
“我们刚进南京时,是五千两齣头,停船就了一百五十两,入籍打点了四百两、租房三百六十两,大採购四百二十多两,买笔洗三百两,买学员一千二百六十两,还有住店、僱车等城內开销朱寅脸都绿了,“就剩两千两?”
寧採薇点点头,“只剩下两千零二十两,再加几两碎银子。”
“我们就两千银子,却要养著三十六口人,五匹马,还要僱佣一个奶妈。”
“一年之內,加上第二年的房租,农税,丁税,我们要留下五百两作为日常开销和紧急备用金,这五百两要单独存放,另开帐簿,轻易不能挪用。”
“第二,下月,我们要拿八百两银子给庄县丞,给你纳捐进国子监读书。”
“这样的话,我能动用的投资本金,就只剩下七百两!””
“哥哥啊,只剩七百两是我能用来投资的本金。”
“翡翠材料,暂时没用。””
“就这笔帐,还是省著算的,不然,只会更紧张。”
朱寅闻言,不禁有点沮丧。他虽然不关心钱,却没想到只剩这么一点。
用来投资的活钱,只剩七百两?
寧採薇用鹅毛笔在墨中点了一下,在帐本上刷刷书写,神態极其认真。
“不对。”朱寅忽然说道,“我们还有赏格!海老爹答应我们的,涉案金额那么大,一些耶穌会的洋人都被抓了。”
“这笔赏格,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