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的。”山田町一跟上去解释。
“我也想和她成为朋友……还有那张照片。”
“他叫路……他是个很温柔的人。”易颂说。
“我想见他,我想和他说说话,我感觉和他说话,一定很舒服……”
“可能暂时见不到他……”林音支支吾吾说。
“还有那个。”
“她叫伊莎贝拉,也是一位很温柔沉稳的女士。”
“那个。”
“他叫艾尼,咋咋呼呼的,但很有责任感。”
“那个。”
“他叫伯里斯,整天神神叨叨的,不过他很崇敬你。”
苏明安每一次指向的,都是他熟悉的人。
仿佛,就算他忘记了一切,也能记得这些身影,记得他们可以成为好朋友。
原来,爱真的会让一个人,无论怎样都能认出爱的导向。
曾经,林音看过一个视频。一位老人由于老年痴呆而失忆,可当他的老伴再度出现在他眼前,老人问:我能否与你一起跳舞?
“这些我很眼熟的先生们与女士们,我能否与你们……”这时,轮椅上的“老人”望了过来。
那双金色的眼瞳,有一瞬间有着漆黑的原色。
“拥抱一下?”
……
末日前的最后一天,在浩瀚无垠的星图之下,他们携手相拥,与“老人”一同跳舞。
星海在头顶流淌,光点凝成瀑布,林音的手轻轻托着他的背,山田町一扶着他的肩膀,他们将他小心地拥抱起,仿佛在拾起一捧易碎的月光。他的身躯很轻,轻得像被岁月掏空的蝉蜕。
他们移动脚步,跳起一场末日前的舞。他的步伐滞涩而绵软,几乎由同伴们的臂膀承托着全部重量。林音将脸颊短暂地贴在他微凉的白发上,她牵引着他虚软的手,向前,向前。
吃下了巧克力的“老人”,心中没有痛苦,没有悲伤,只有无与伦比的幸福。
他的耳边,仿佛响起了遥远的少女的歌声,像是巧克力给予的一场幻梦。
“枕头下的童话书,”
“私自收藏的幸福,”
“少年的我想倾诉什么感触……”
轮椅上垂落的发丝,随着他们的带动而舞动,像秋末最后一片离枝的叶。
明日已不再。
他们旋转着,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。
光芒流过他凹陷的眼窝、瘦削的颌线,他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