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? 再比如顾秋绵的姨妈一家,从前不是没找顾老板谈过岛上的生意,可只有这次突然提到了狐狸,就好像随着地下室男人露面,狐狸的传说像雨后春笋一样从岛上冒了出来。
他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,又聊起青蛇庙的事。
“类似诅咒的东西呢?”
张述桐想了半天,用了这样一个词汇。
这也是他从无名线回来后一直在想的问题。
庙祝不能出岛。
这本就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。
什麽叫出岛? 地理位置上的变化? 那在湖里划船算不算出岛? 还是说只有踏上市里的港口才算? 如果一直在湖里不上岸会不会出事?
这只是水平方向上的移动,垂直方向呢? 比如乘一架飞机飞到小岛半空中?
所以张述桐觉得,不能出岛,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定义。
如果是蛇的限制,骗过蛇的方法他已经找到了; 如果是路青怜奶奶的命令,铁了心带路青怜出去,她似乎也做不了什么,张述桐不怕具体的限制,只要具体总能找到破解的方法,最可怕的就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就比如拆庙后那些工人猙獰的死相。
可他也不能和路青怜去做实验、一项项排除变量,在这个时间点上,他根本没有试错的机会,也不敢去试。
回溯后的那几天,张述桐经常会做噩梦,而且他意识到一个问题,庙祝传到路青怜这一代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信息断层。
也许弄清路母身上发生了什么才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。
“你应该知道,你那位同学姓路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母亲也姓路。” 顾建鸿问,“有没有想过为什么? “
”因为历代庙祝都是女性?” 张述桐不确定道。
“如果有一代诞下男婴,或有兄弟姐妹呢?
张述桐真没问过路青怜有关生孩子的问题。
“初来岛上时,我去拜访过那一任庙祝,过程中聊起了这个问题,她的回答是,不会出现。” 男人说话很有条理,“我提供另外一个角度,血缘,去查查看。 “
不等张述桐消化这条信息,顾建鸿又说:
”好了,最后一个问题,湖里有什麽东西。”
对方不像他从前打交道的那些人,会顺着张述桐的关注点聊上很久,眼前的男人从不废话,也不会在谈论正事时夹杂私人感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