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问题路青怜也回答不上,唯有控制着车子缓缓跟随,张述桐也没闲着,他环顾四周,就怕从哪里跑出个熟人,然后大喊:
“路青怜同学,你怎么在这......”
“如果碰到意外情况我去解释。” 张述桐低声说,“你不要摘头盔。 “
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,他预想的情况没有出现,摩托车跟着泥人出了城区,人烟开始稀少了,午后的郊区刮起了风,太阳在头盔的护目罩上反射出惨白的光。
他们终于驶上了一条无人的小路,路青怜捏住刹车,就要动手。
“等下。” 张述桐却拉住她,“不如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。 “
这一路上他发现了一个规律一
对方不是在闲逛,而是朝着某个固定的方向赶去,只是城区里建筑太多,不得不绕一些路,眼下到了郊区,泥人的行进路线俨然成了条直线。
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前往别墅的泥人,同样表现出了很强的目的性。
他心中的好奇盖过了惊讶,路青怜闻言也点点头,摩托车再次发动。
车子和泥人始终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离,甚至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在原地等待片刻。
“车子是不是坏了?” 路青怜忽然问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振动很大。”
“…… 怠速的时候就是这样。 “
他们走一段停一段,行驶的时候不怎么交流,停车时会随口聊上几句,就像在一个个路口等待着漫长的红绿灯,明明从商场跑出来的时候还很郑重,可拖到现在,很难生出多少紧迫感。
到了后来,连路青怜也不再坚持了,车子再一次停下的时候,她接过张述桐递过的奶茶,单手拧动油门。
“你不如一口气喝完。”
“你这周的作业有没有写?”
张述桐有点懵:
“现在是讨论作业的场合吗?”
“现在也不是喝奶茶的场合。” 路青怜头疼道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渐渐能看到远处的湖水,他们两个不再说话了,因为再过不久,车子将驶入名为“禁区”的水域。
果然是禁区。
路青怜将奶茶递了回来,她双手握住车把,微微俯低腰肢,时刻关注着泥人的动向。
张述桐则晃晃已经空了的纸杯,很想翻个白眼。
天色苍苍,枯草茫茫,茂密的芦苇在寒风中弯下身子,露出了其中的人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