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述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路青怜的奶奶没有见过自己,而她回来的时间,正好与顾秋绵姨妈一家离开的时间重叠。
她正好能看到她们离开。
张述桐若无其事地转过脸,盯着前面的蛇神像。
时间过得很慢很慢,短到几个呼吸,长到他的脏跳了好几十次,让人口干舌燥。
“你进来了。”
那道苍老而嘶哑的嗓音从背后响起,让他想到了指甲抓过黑板的声音。
“什麽?”
张述桐像是没听清,扭头看向老妇人,她拄着一只拐杖,却根本不靠拐杖行走。
“你推开了这扇门。”
“来的时候就开着。” 说完,张述桐迟疑道,“不该进来吗,如果是这样,我这就走。 “
他告了声歉,就要转身。
一只干枯的手却抓住了他的衣角,力道轻飘飘的,张述桐的羽绒服却仿佛定在了原地,好像抓住他的不是一个老太太,而是当初雪崩时遇到的泥人。
“别着急走。” 奶奶走到了他的身侧,“孩子,别这么着急,既然你进来了,就陪我说几句话。 “她的语气好像一个孤寡的老人,”你为什么来这里? “
张述桐只得停住脚步,他们所在的位置离狐狸雕像太远,必须先想办法走出正殿。
“一个朋友生了病,来上炷香。” 他故意问,“听您刚才的意思,只有身份特殊的人才能走进殿里? “奶奶却不说话,只是盯着他看,那种滋味绝不好受,因为张述桐听到正殿的四角响着呦吆的声音,昏暗中他看不清那里的景象,却能想象的到很多条蛇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游来。
张述桐忽然明白过来,原本堵门的不止两条蛇,这本就是一个陷阱,如果那个“开门”的人在殿内多停留一刻,下场就是被这些蛇死死缠住,再也不能脱身。
他现在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一
路青怜的奶奶在寻找那把“开门”的“钥匙”,可她也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,只能依靠那些蛇的反应。 可她并没有看到殿门是怎么打开的,只看到了匆匆下山的一家三口和待在正殿里的张述桐。 “自己的嫌疑最大,却也只是嫌疑,想到这里,张述桐说:
”我是来找庙祝的,一个穿青袍的女人。”
那只手忽然一紧,他的羽绒服几乎皱成了一团,蛇游动的频率更加快了。
“比我大一些,看上去二十多岁,前几天在城里看到过,听人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