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情形之后,又专门着令一「6
「诸地坐镇弟子、诸管事及以下寻常弟子,若无专有之调令法旨,谁人也不可离开坐镇之地半步!」
「凡有畏难而潜逃者,逃走一人,则此地上下诸修,不论跟脚,不论出身,不论修为,不论身份,悉数贬为道奴,迁去前线,直面中州孽修!」
「得了法旨之后,老夫便急慌忙往竹林里来见贵人,结果————结果却左呼右唤,不见贵人应声,还以为————」
曲管事说的欲言又止。
原地里。
柳洞清已经再度冷静了下来。
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运途多舛的事实。
可叹明明昔日想尽办法脱身出山门来,是要避一避争位风波,因而才来到这名为四相谷的偏僻之地。
谁知道一转头。
自己竟又离着正邪大战,哦不,是古圣玄之战的庞大旋涡这样的近!
道籍殿的考核取消。
一切都从道功之中自取,一切都从圣玄之战的血与火中自取。
这也彻彻底底的打乱了柳洞清的全数规划。
但是。
心绪冷静下来,接受了这一切事实之后的柳洞清,却又从这看起来混乱而且汹涌的风暴里,看到了一条更为自由的道途前路。
张楸葳的觊觎,赵师兄的仇恨,甚至是蒋修然的贪婪,在这一刻,忽然间离着自己,又显得十分渺远起来。
那是混乱的大战所带来的超乎想像的余裕。
况且。
古圣玄大战幺。
好大的名头,这样大的事情,南疆的天纵然是塌下来,也是站在离峰最顶上的人先去顶着。
柳某人住的山阳道院,可还是在离峰山脚下呢!
这样想着,柳洞清的思绪便也全数安宁下来,他顺势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曲管事,接起他的话茬。
「怎幺?还以为什幺?以为贫道早知了风声,提前跑了?」
曲管事赶忙低下头去。
「不敢————」
柳洞清又摆了摆手道。
「教中还不至于只为你我解释一番当前情形,勒令驻守,便专门发一道法旨,这阵仗我不配,你们更不配。」
「说罢,法旨之中,可有甚需要你我当前做的紧要事情?」